【比戈尔心理科】工作实录0306——“造神”(3)

“这里原来是交战区？”玫瑰蹲下身，抓起地上的浮灰在手上轻捻，“那这些……”
“也就是你们几个敢这么玩。”大叔无奈地笑，“这地上的灰啊……”
他下狠地踹踹荒地，像是要下个诅咒似的。
“指不定是草的是人的呢！”
战死士兵的灰烬就这样被撒在荒田了吗……要是魏野那个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的老兵在这儿，不知道会发表什么感想。
我抬起头，自上而下地审视这骷髅。那三只墓隼正趁着风弱停在头颅正上方，颇为爱惜地整理羽毛，它们的巢穴也许就在上面，可圆滚滚的建筑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伸出手去，抚摸冰冷而粗糙的“骨骼”。建造这东西的材料并不足够坚硬，像是某种黏土，呈现暗淡的灰绿色，凑上去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些许气孔，应该是赶工制作造成的瑕疵。

骷髅的形状倒是神似，两只黑洞洞的眼眶望着草场的东北方，正躲着此刻太阳所在的方位。牙齿整齐规律，与其说是雕刻细致，不如说仅仅在一块材料上划了一根交叉的线。
奇怪的是，这骷髅鼻梁的位置竟然断裂了。要是有哪个淘气的小朋友想从头颅的正面爬上去，这一块会对他造成不少的困扰。
“喂，丫头，小心点儿！”身后传来大叔惊慌的声音。
我赶紧停下动作，转身望去。不出所料，初染耐不住性子，趁亨利不注意把猎枪拿去把玩了。
“别担心，大叔。”我摇摇头，微笑道，“她是老手了。”
初染小小的身子还没有猎枪长，却能娴熟地扳动保险、检查弹仓、拉栓。她取出一颗子弹，在小手中流畅地转了两圈，又“咻”地一声抛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