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 修女的福音(7)

“阿尔蒂雅！！！”
“我曾经以为这是一种恶魔的诅咒，让任何恩赐都不能在我身上久留……”
“不，住手！快住手！”
“用了各种方法，试图去除这个‘诅咒’……”
“一定有哪里不对劲！快停下来！”
“但我很快意识到，这是最大的福音……”
“不要装聋作哑！”
“肉体上的痕迹只是救赎的证明，并不是救赎本身……”
“骗子！巫婆！哪里有救赎！哪里有救赎！啊！呼……呼……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救赎的本质是苦痛，是灾难，是灭欲……”
“不……不……求你了，不要，别再来了……”
“肉体上的限制，反而成了我们接受救赎的桎梏……”
痛。痛。痛痛痛痛痛。住手。住手。喊叫，无用，徒增痛苦。死亡，近在咫尺，遥不可及。这会持续多久？
“只有能够永生的肉体，才能永世接受这份恩典……这是我的福音。”
救赎，福音，恩典，死亡……统统都是骗局！骗局！他们根本就不存在！哪里有什么恩典，哪里有什么死亡……我不能死亡，我没有死亡，死亡没有我。我怎么了？我怎么了？福音？福音？我的福音在哪里？我的福音在哪里？请赐我福音！请赐我福音！

“我是世间一切的善，我是世间一切的恶。我是阿尔法，我是欧米伽。我是救赎，我是毁灭。我是生命，我是死亡。我是我，亦是你。我是引向世间一切福音的门。”
福音……福音！是的。死亡有一张面孔，死亡的面孔是一盏明灯；死亡有两张面孔。一面是开始，一面是终结；死亡有七张面孔，七面的舞者是他的考验；死亡有十三张面孔，十三张面孔皆为虚假；死亡有一千张面孔，一千张面孔俱是福音。
死亡有九种形态，一个模型，一张面具，一颗心脏。死亡有四十二种声音，九十九种语言。死亡有一百二十种姿势，有一千零八种表情。死亡有一万七千六百零二种手段，有一万种身份，一万种外貌，一万种姓氏，一万种血统，一万种生命，一万种财富。千变万化皆为藏匿福音。
“羔羊，告诉我：你找到你的福音了吗？”
太好了，太美妙了！我用尽我全身的力量嘶声叫喊：“是的！是的！阿尔蒂雅修女！我找到了！请赐我福音吧！”
“非常好，你是巴力自豪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