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之前【能天使x博士】(9)

博士默默地离开甲板。“我去见凯尔希，阿米娅，这里先交给你们了。”
医疗舱里，凯尔希对博士进行了一次全身检查，这在博士的身体对外界适应性提升之后已经很少发生了。
“谢谢。”是博士先开口。
“你的负罪感……我感受到了。”凯尔希似乎没在接话，“各项指标正常，确认无不明反应，活性源石流尘战场对你的影响如预想中一样，甚至不如正常的户外环境有威胁。”
“预想……呵……谁的预想呢……”博士喃喃自语。
“你毕竟知道可能发生这样的结局。”凯尔希转过身去，看向仪器的显示屏。“那柄剑如你所愿了吗？”
“没有感染者敌人能在正常的战场上被我刺中的，除此之外，感染引导效果符合预期，但那只是个附加的用途不是吗？”
“在你提出要使用这样的武器时，你我从未明确过哪一种效果是主要的……你知道的。”
“……那……说说作战吧。”
“你指示援军摧毁了参与作战的所有佣兵队伍，虽然你大概是放走了一些尚需怜悯的人，但罗德岛已然破坏了哥伦比亚佣兵组织的结构，我们在他们眼中的危险性将直线上升。”凯尔希挑眉，将问题抛给博士。

“你派遣的援军太充分了，我一时冲动，对，一时冲动。”
“原定计划完成之后你可支配的战力相当于参与本次救援行动的全部，本就是那个数量。后续的医疗编队也是计划内的。”
“那么我承认，我很后悔，我很后悔部署的战力不足，不足以在救援展开的同时，攻击战线上的全部敌人。”
“……我们不再是军事组织了。”凯尔希回答。
“可我一直都不只是名学者啊。”博士触摸着自己身上惨白的绷带。
“仅因为憎恨而战斗的你，难道也能被称作战士吗？至少你把她带了回来，没有让血腥泥泞的战场吞噬她。救援行动结束了，博士。”凯尔希转过身来。
博士触摸绷带的手不觉用力。
“……他们都说我的战术创造过奇迹。然而，所谓的奇迹，也不过是另一种必然，我的冒险只不过建立在更加缜密的计算与演习之基础上。所能预见的奇迹，只不过，是另一种宿命的枷锁罢了。我想要打破它——奇迹或什么别的东西。
“我从未看出你和W隐藏着这样的相似点。”凯尔希说，“然而，假借疯狂是与事无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