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之前【能天使x博士】(10)

“……无论是保全她还是完成这次作战，我们都胜利了，我们在胜利中持续不断地失败着。”
“一切都需要代价。一切都会逝去。”凯尔希金色的眼瞳穿透他的目光。
“只要不击发……就不会命中。”博士喃声。
“……你在捉弄我吧。”凯尔希了解他，他不会因为让一名干员感染就如此颓丧。
“不完全是。”博士长叹一声，穿好防护服，将剑插回剑鞘。“凯尔希，我知道我们必须前行。我发誓过会守护罗德岛。我会不离不弃地守护它驶向终结。”
“但在命中之前，请允许现在这个已然改变的我，做些自己的努力吧。”他补充道。
“你爱她。”久经命运的菲林不知是在询问还是在陈述。
“我爱她。”博士轻声说。任凭这句话割在他的心口。
他以为过去曾用铳械处决过无数人，其实，他早已习惯在命中之前优柔寡断。爱是他唯一不曾犹豫的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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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的灯火在蕾缪乐的光环之上守候。
她独自在医疗部区域散步，矿石病对她的身体机能没有明显的破坏，甚至加强了她的铳械使用能力，这点她不需训练就能感知到。

博士出现在前面的拐角，成为她视野的尽处。
他举起双手，示意对方不要射击……嗯，大概是这样。他仍然是个轻浮的家伙，会在一场胜利之后在餐厅开派对的家伙。
这是学她的。
她却没从他身上学到过什么。
没学到恶意，没学到阴谋，没学到冷漠。
学到了自己什么都不是。
任他摆布，无法反抗。
他不在乎什么是天使。
“执棋者”，以前的他是这么被称呼的，是吗？
她拔出铳械，抵住靠近的他的额头。
他说：“你知道凯尔希为什么特许你在医疗部持有铳械吗？”
她失去了反抗的气势。
然后，他握住铳，把它放回蕾缪乐的腰间。
“你杀过很多人，但从心理上，你仍不是一名战士，只是个龙门街头用橡皮弹教训黑帮的物流公司员工罢了。你是多面而敏感的人，但在战场上只是一把铳。连莫斯提马的事都会击败你。”你不适合这里，只是我错误地签下了入职申请。
“我为什么一定要成为战士？我为什么一定要被感染？就因为你的失误吗？”就因为你的愿望吗，我的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