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 上(13)

但白耀并没有坐回原位，此刻石台之下座位已是空了大半，白耀带着越姬随意寻了处无人的位置坐下，要了两壶好酒就着皎月谈笑风生。寻常的时候白耀总是寡言的，好像一个沉默的观察者、一个伺机而动的野兽。但不知为何此刻他开始健谈起来了，同他眼前这个才刚刚相识的少女从简短的介绍开始竟谈到九霄云外，不知白耀说了什么竟逗得越姬盈盈一笑，仿佛已将方才生死攸关的搏杀远远地置之脑后。从前白耀是很少如此尽兴的，正如越姬也很少如这般发自内心地笑出。两人仅如此对坐着，清风徐徐吹落了一柱又一柱香。
良宵太短、星月太美，却来不及多多品鉴。
白耀留下了几两金子作为酬金，在月色垂落时他也离去了。
从那之后这极乐都白耀开始频繁地同部将前来，越姬也总是在细数着日子翘首以盼白耀的来到。从此所有厮杀后的胜利都成为这人间绝色的点缀，所有精心的梳妆都是为了意中人儿的前来。
第五章 初逢 但这一次大概有些不一样了，听说自从南朝新的大都护到任后，采取了更积极的防御措施，坚壁清野修养生息，两国边境的人民倒是对此欢喜不已，但对一心盼着白耀前来的越姬这未必是什么好消息。北朝边军亦不敢松懈时刻提防着南朝的一举一动，军营中甚至采取了严苛的宵禁，而越姬已经几月未曾见到白耀了。不过这一次白耀来的似乎有些匆忙。他身着着寻常的军服，步伐极快径直朝着风雾阁走去，好像也并没有要做过多停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