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定义(6)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不关心。但是我无法反驳我自己。直觉告诉我：你是对的。
“砰！”大门被撞开了。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谢谢您的贡献，国家一定会铭记您的贡献……”陌生的男声从房间尽头传出来，我看见康的背影：鞠躬，久久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砚的身体从我的手臂里挣脱了出去，跑了几步又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倒下，“为什么政府要……”“和你合作，为什么要感谢你？我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这么突然……”我们的想法重合了，而这种默契在一瞬间又被打破。
康转头冲向了倒地的我。在这里，我呆站着，不知道能做什么。他应该一瞬间就能想明白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不应该被关心吗。然后，我就被关注到了，“这位也是砚吧，”长桌后面的人走过来，可以说是来迎接我，“可能一时间有些复杂难以解释，但我在此也非常感谢您的参与和奉献。条件的限制在有时能创造更多我们预期之外的事情。我们，对，我们，都把未来交给了自己，交给了无法确定的自己。国家和未来还需要你，请不要犹豫。”

我滞留在原地，康的声音听不清，政府的声音我听不清，我自己的声音也听不清。
——如何定义结束I
“喂……砚，你还能撑多久啊，我马上带你去医院，或者那边的砚！快来……”康托着我，但我已经无法再感觉到什么了。“不用，我当然知道我能不能活，几分钟，听不听我说话。”立刻打断了康，但我一时间没什么太多想说的。“我不明白。好多事情我不明白。但是把你的情绪留给另一个我吧。对你来说没什么不一样，只是现在陪一会儿我，我有点累。”于是他就待在旁边，用沉默和叹气声回应我的话。“我懂，”他补了一句。而几秒后，政府对后面那个我说的话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原来是“我们”吗？既然如此，那我也把未来交给我自己吧。
担架。“不用送到医院，在这里就行。”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不想去一个开阔一点，空气清新一点的地方闭上眼睛，可能留在这个给我这么多疑问的地方就够了。
有点不甘，虽然我早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了。最后只能在这个狭小的办公室里闭上眼睛。见到了健康的，完整的，好像松了一口气的康。安全送走了他和我，安心吗？身体快要失去作用了，没能和康说上什么话，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办法再看到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