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天地回萦-09~12（VOL.灵力潮汐.上）(9)

“我想知道的可多了，您都会告诉我吗？”魏无羡想到以身为避雪符阵枢的蓝忘机，面色一白，不由自主地想要立刻冲回山下去，他背负身后的掌心紧握，强忍着克制住了自己，半点不在意般走近合黎身边点膝蹲下，稍稍仰头看她。
“你们都是心怀慈悲的好孩子，也很容易被威胁。”合黎又笑了，“很多很多年以前，我也遇见过不少像你们一样的人族修士，可惜他们都已经不在了。你不要着急，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合黎伸出细瘦的手臂，将掌心按在半跪在自己面前的魏无羡顶上轻轻摩挲。
挨近了，魏无羡才发现，虽然合黎的样貌如同少女，但她的手臂和身躯却都已经细弱干枯宛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了，血腥味自她的身下传来，他低下头，看见四支青色的木刺贯穿对方四只雪白的蹄，深深插在了山洞的石板上，血液自合黎的身下蜿蜒，又被寒风吹结成冰，形成一道道狰狞的痕迹。
他找了合黎许多天，对方的行踪总是飘忽不定，从未在某处停驻，所以这是新鲜的伤口。
是合黎自己把自己钉在这里的！

蓦地，魏无羡心中生出这样的猜想，并且再也难以压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魏无羡干涩地问。
合黎虚弱地叹了口气，
“我太饿了。”
第十一章 山神的故事 
“你要答应我，下山之后带走那里的人族，再也不要回来。”
***
合黎山是百万年前昆仑崩解的碎片之一，借由昔日昆仑的福缘与灵气，山中曾经诞生了许多灵兽。
白鹿合黎就是其中之一，漫长时光中，她成为了这座山的守护神。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活过多少年，”
合黎的鹿鸣缓慢悠长，仿佛吟唱，
“我曾经看着你们这一世代的人族诞生，兴起，逐渐成为了天地间最繁盛的族群。”
“人族非常聪明，我们灵兽要用几千、几万年才能明白的道理，你们常常仅仅几年里就能够弄得清楚。虽然你们的生命短暂如同萤火，可是我还是非常的羡慕你们，也很喜欢你们。”
“后来，你们人族开创了修炼之道。”
“我那时真的佩服你们啊，那么微小、那么脆弱，却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那么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