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天地回萦-09~12（VOL.灵力潮汐.上）(17)

“把它们拿回去！”
他的身后，所有的“林羱”拔出了腰侧的弯刀。
***
“等等！”
“魏婴！”
蓝忘机的声音与魏无羡的同时响起，他用力握住魏无羡的手，“来不及。”
“我可以想……”
“这是他们的心愿。”
洞悉魏无羡所想，蓝忘机钳制的手没有放开，他们或者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但是山神已经等不到了，而一旦错过了这次机会……
将魏无羡拉的更远，他另一只手抬起，掩住了魏无羡那双清亮剔透的眼睛，感到有什么悄然濡湿了掌心，他哑声道，
“非如此，不得解脱。”
***
“我拿不回！”
流溢着灵光的血液滴入口中，即便心有所感，合黎仍奋力挣扎起来，然而四肢俱都钉在石板上，她能挪动的余地实在有限，见此，她口中发出愤怒的长鸣，
“就算你们全部牺牲，我也不会变回山神了！”
心知无法说服周合枢，她开始冲着年轻人们呼喊，
“离开这里，你们就能好好活下去，跟着两个修士走，跟着他们修行……”

“合黎山不一样了，再不离开，你们也会变成半人半鹿的妖怪，将来甚至会被你们的同族当做猎物杀死！”
“走吧！走的远远的！”
“妖怪就妖怪。”
“反正我们早就不再是人了。”
隔着千余载冗长昼夜，周合枢终于在和山神婆婆的对峙中赢得了胜利，他奄奄一息地倒下去，
“我们……决不会……一错再错。”
“你们也不想活了吗？你们不想去人间吗？人间繁华，有最宏伟的房屋、最精美的华服、最美味的食物、最精巧的器具……”
合黎得到了些许恢复，仍气喘吁吁，见无人回应，她勉强撑起半身，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看向离她最近的周小团，
“我会吃掉你！”
“像你这样的幼崽，我一口可以吃十个！”
周小团吓得后退一步，摔在地上。
换做往日，他一定已经娇气地哇哇大哭了。然而，看着凶相毕露的合黎，小小地抽噎了一下，周小团爬了起来，掀开鹿角面具，他露出魏无羡熟悉的那张软糯怂气的脸，认真与合黎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