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天地回萦-09~12（VOL.灵力潮汐.上）(14)

第十二章 你这种幼崽我可以吃十个！ 
“大爷爷，这是你们族服吗？”
风雪间隙的晴日，魏无羡与蓝忘机在周小团家的院中帮着老头儿将发霉的箱柜一一搬出晾晒，箱笼封闭日久，内里的东西却保存完好。魏无羡手里拿着一套织纹细致的青蓝胡服朝蓝忘机比划，连道，
“好看好看。”
“这是北地最常见的祭服，”
老头儿笑呵呵道，
“不过我们临远从不拜山求神，这是郡守大人打仗收缴分给我们的。”
***
合黎山下，火光照亮皑皑白雪，白絮晶莹，似盛夏流萤。
周小团身着青色祭服、头戴鹿角面具走在爷爷身侧，仿佛不知寒冷般伸出光裸的小臂去接烁烁飞雪，六角霜花落在他的掌心，教火把一照，又迅速融化、流逝。
数百火把蜿蜒在山道上，如同缓缓行进的火龙，直入山中。
***
“他们，都在骗我……”
魏无羡仅披单薄布衣冲进雪地，被御剑疾来的蓝忘机勒腰拦住。山野银装素裹，直似无涯无际，将他们衬得渺小若天地间的一粒微尘。魏无羡眼中映着山中光亮，如拢着两团炽烈燃烧的怒火，被蓝忘机按着，又极快地从眼底漫上赤红，

“我该想到的。”
“魏婴！”
风声呼啸，似不夜天泣血的笛声，又似乱葬岗吹透蓝忘机识海的罡风，让他仿佛看见了幻梦中至亲身死、癫狂心碎的魏婴和所爱殉道、无能为力的自己……至情伤神、至性累心，但这就是魏婴。
他扳住少年后脑，教其与自己对视，低声道，
“别急，魏婴，我们上山去。”
魏无羡气愤又委屈，只咬牙抓着蓝忘机肩上垂落的衣带点头。
“来。”
蓝忘机安抚般将那只手摘开，又强硬地按在自己颈侧，随即，他招出避尘于二人脚下，向午间魏无羡归来时指予他的山中洞府倒飞而去。
蓝忘机御剑不快，却仍似流光般掠过了山中行进的队伍，他一手扶着魏无羡的腰，悬停在蜿蜒火龙的上方，
“魏婴，你看。”
魏无羡并非生性急躁冲动之人，一时慌乱亦很快被蓝忘机劝住。他垂下目光俯视那队无声行进的临远镇人，青色祭服极严谨郑重地穿在每个人的身上，隔着一张张油彩虽有斑驳却保存的格外精心的鹿角面具，那一双双霍亮的眼，分外决然。他默然看了许久，朝蓝忘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