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烟雾海》(5)

咔哒，余宙咬断了指甲。
眼泪止不住的流，心还是揪着疼。
张义撕掉冷冰冰的报告，靠在桌前看她。
“我没好命，我妈生我的时候给我算过了。”余宙没压着哭腔，声音颤颤的。
她吸了吸鼻子，看向张义桌子上摆着的合影，上面是他和一个年轻姑娘。
“她说我克男人，我当初还觉得是咒我，谁 他 妈能想到这东西这么准。”
刘耀文不见的那天，是余宙毕业的日子。
前一天晚上，刘耀文还答应她，要买一束白桔梗去接她。
余宙在风里站了很久，也没等来刘耀文。
他失约了。
“后来我不记得了，身边的人都说他死了，我不信。”她抬头看着张义，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张义揣着手问她，当初为什么和刘耀文在一起。
余宙撇了一眼张义桌上的合照，反问他：“你为什么和她在一起啊。”
“喜欢呗。”
“那你还问我。”
张义笑了，把报告碎片扔进垃圾桶，递给余宙一个纸箱，里面是一束白桔梗、一部手机和一个鼓鼓的信封。

“余宙，他没失约。”
余宙抱着纸箱去了刘耀文租的屋子，她坐在窗前撕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封沾了咖啡渍的信和一个U盘。
亲爱的余宙：
展信佳。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刘耀文，十八岁，志比天高，爱比什么都重要。
而我的余宙呢，细眉，爱咬我的虎牙，耳骨钉，腰围五十八，最爱的人是她自己。
余宙，我的宇宙。
我拥有千万种勇气来遇见一个你。
我想过，可能过几年，十年，或者二十年，我的样子会在你脑海中渐渐模糊，声音偶尔记得，但我爱你，我认了。
余宙，我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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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宙打开U盘，里面是有关刘耀文和她的所有录像，最后一条，是刘耀文自己录的。
“嗨，余宙。”
画面上的人激起余宙心中的浪花，她红着眼眶按下暂停键，一个劲的哭，越来越大声。
余宙咬着嘴唇看完了整段录影，下嘴唇都被咬出血了，和刘耀文接吻时都没这么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