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3）——宝马雕车香满路(6)

叫胡顺的小跑堂一边手脚麻利的打着酒一边说：“您是说小脖子啊？他昨天倒炉灰的时候被烫着了，端盆子的时候手上没拿稳，说是被石头绊了一下，都给倒到心窝子上了！”
“嚯？”张贵喜惊诧了一声：“那伤的还挺重。”
“可不是嘛，胸口被烫的是血肉模糊的，伤得有海碗那么大！”胡顺叹了口气：“昨儿也就是因为客人多，那时候送菜的刚过走，小脖子就一个人在后院理菜、打水、掏炉灰什么的，赛师父忙着炒菜，我忙着招呼客人，被烫的时候没人见着，还是他自己过来跟我们说的。”
“他被烫着了没喊出声？还是你们没听见？”发问的是赵广川。
胡顺把酒和碗筷麻利的放在桌子上：“兴许喊了，也兴趣没喊，谁知道呢？不过他这人平时看起来怂了吧唧的，三棍子闷不出个屁来，昨儿被烫了还挺硬气，都没喊疼！”
边上田壮开腔了：“指不定是疼麻了，有个大夫跟我说，他早年行医见过有械斗把人胳膊砍断的，那人被砍断胳膊也没喊疼，那大夫跟我说这是因为太疼了，疼到麻了就不知道疼了。”
胡顺接过话头：“可说不是呢，那小子的伤看着都瘆的慌。赛师傅当时就让他回家治伤去了。”
“所以那小脖子回家养伤去了，你小子也就从跑堂改切墩了？”张贵喜笑嘻嘻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