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声色》08民国，十飒卷(5)

可要是这么想，那这个人又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难道被男人睡一睡，卷的戏魂就脏了臭了不纯粹了吗？
要是自己没有过份执着于这身皮相，要是自己那会儿答应了少帅府……
“要是换成我……”
“师哥啊……”飒飒像个大人一样叹了口气，“这是不可能的。”
少帅虽还没来得及动他，但已经相看过他了。这时候若是反口，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他俩一同栽进这虎狼窝里。
花丸以前其实也曾见过飒。卷甚至还起过求丸先生指导飒飒一二的心思。花丸也确实听了他的一出戏，之后却对卷说，你这个师弟，要成个角儿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可他这辈子都成不了戏。因为他不是你。
卷那会儿就没怎么听明白，如今看来，还是没有想明白。
但这也无妨。这世上明白人太多了，要是有可能，他想他的师哥一辈子都不要明白。
“师哥，我是逃不掉啦。”
“可你不一样。你不是说过你要做个清清白白的戏魂吗？”
“既然如此，无论日后多么艰辛，你也绝对不能放弃。这既是你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

“我等着看你成功的那一日。”
飒飒望着他，一字一顿，“我一定，一定要看到。否则，你不如现在就掐死我。”他的眼神里好像也有了卷的那种火焰，赤诚灼热，“你明白吗？”
卷这次，大概是真的明白了。
这几日他的心境百转千回，死而复活，活而后死，如今望着飒飒的一双眼只觉得灵台一阵清明。有许多过去缠扰的雾瘴忽而一下子消散了很多。
是了。
这既是你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咱们两个本来就不应该分开彼此的。
再者，什么干不干净的？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的飒飒更干净的人了。
卷搂着飒飒闭目躺了一夜，天亮的时候又任由他小心翼翼的起身跨过自己，悄无声息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