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3章：入阵（4至6）(6)

蒙着眼睛的牝马，对爱尔兰裔的叫嚷充耳不闻。它继续执行主人命令，先冲散挡路游客，再跃上石砌道牙，将不及躲闪的看热闹闲人，成群结队地撞到地上打滚。
聚在南门周围的捣乱者，终于意识到灾难已至。他们的火气骤然消失，从咬牙切齿的“忠肝义胆之辈”，瞬间变成了“生命诚可贵”的和平主义者。没有人再提“为白人孩子复仇”，更没人再去摇晃木栅栏，数百男女纷纷作鸟兽散，一面慌不迭地逃跑，一面带着哭腔恳求上面那位保佑。
最胆小的一批帮派成员，同样选择了脚底抹油，丢下武器混入狂奔的人群当中。不过，这类怂包只占“小竖琴”的一小部分，角头与手下的大多数马仔，都选择了留下来战斗。
“宣讲者”放出红色烟花，向骑警、巡警以及其他方向的同伙报信。南入口仅剩的那位角头，则从怀里掏出亚当斯双动左轮，连跳带骂地扮演起了军官。此人满嘴口令，“立正”
、“左转”不绝于耳，看样子是想把附近的马仔组织起来，列好阵势以便反攻。

但他们的对手是张载驰。马上打了二十年仗的张载驰。他不会给人多势众的爱尔兰裔帮派，任何重整旗鼓的机会。厢虞侯旋即掉转马头，双腿猛夹坐骑腹部，口中呐喊出声，伴随着“驾！Charge！！”的口令，如出膛炮弹一般奔向敌群。
（六）
市民、游客已经跑得一干二净，空旷街道再无阻碍，是策马冲锋的完美场地。张载驰感受着耳边的呼啸劲风，热血霎那间充盈全身；他绷紧烫如烙铁的肌肉，迫不及待地要砸烂敌人狗头。
【杀！】
张载驰默念口令，舌头习惯性地顶住上颚。接下来便是出招，他一面品尝准时到来的铁腥味道，一面像放平马槊一样放平铁杖，沉甸甸的圆球稳若泰山，不偏不倚瞄准帮派角头胸口。
张载驰要是真想把他捅翻，其实应该把铁杖挪开一些。这样做的话，即便对方躲闪也能及时做出反应。但他并不打算只击倒单个敌人，而是要给全体敌军植入恐惧。【让他们丧魂落魄，让他们丢盔卸甲。往生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