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3章：入阵（4至6）(5)

但凡事都得两面看。就眼前的工作来说，这匹笨拙不堪的蒙眼马，反而比聪明灵性的名驹更加有用。张载驰只给了自己一秒钟时间发泄不满，接着便把精神集中到任务上；他挠挠牝马耳根，按照当年在忠武军的习惯，先向天上云墙点头致意，再把铁头手杖搭上右肩，呼喝着冲向了聚集人群。
那些忙着狂欢的白人，根本不知道骑警出了意外。直到张载驰发出战吼，他们方才旱獭似地拧过头来，试图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忠武军厢虞侯，完全不给这帮捣乱者思考时间，他宛如弩矢一般撞入人群，顿时在马路上激起鬼哭狼嚎。
十秒钟内，张载驰掀翻了至少一沓白皮男女。不过，警用马既没有飙到极速，又没有抬蹄猛踢，倒地的闲人差不多都是皮肉伤，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爬起来。但这些闲人的叫唤却堪比杀猪宰羊，惹得帮派成员纷纷侧目，直面张载驰的几个马仔，干脆被吓到目瞪口呆，站在原地都不会动了。
麦克阿瑟的骑兵，在华盛顿冲人群时更凶更狠

头目的表现要好得多。把守南门的角头，以及巡逻小队的头目，立即率领手下冲了过来；“小竖琴”们发出嗷嗷怪叫，有的挥舞棒球棍，有的挥舞铁制撬棍，自认为能靠人数优势取胜，把骑手连同战马一起揍翻。
张载驰给他们结结实实上了一课。他松开缰绳，右手高举灌铅加长的铁头手杖，将冲在最前面的角头一下砸趴；左手悠闲地掷出公发匕首，把一个马仔的鸭舌帽当即带走。
角头一声不吭地仰面倒下，鼻子变成一团模糊血肉，右眼眶裂开道骇人缺口。马仔吓得“扑通”一声坐地，撬棍结结实实砸到自己脚上。张载驰没有浪费时间回望战果，他活动一下左脚，在收回武器的同时叩击马腹，驱使坐骑向右手方向急转，正巧躲过后续敌人的棍棒乱击。
帮派成员要么把球棍砸上柏油路面，要么因为失去平衡的缘故，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个嘴啃泥。他们用羊膻味浓厚的口音破口大骂，活像刚挨过收拾的野狗一样，毫无意义地发泄起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