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第十三章(16)

卡恩！卡恩！卡恩！
“那是我们的丧钟，”他说，“我们必败无疑。”
“戴索里安连长！”列维妮娅呼唤道，“我们不能容忍失败。信标是我们守护的数十亿灵魂和试图吞噬他们的不洁黑暗之间的全部希望。在这个绝望的时刻，帝国之拳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坚韧在哪儿？你的信仰又在哪儿？”
“你会看到我们的坚忍的，修女长。”戴索里安生气地回道，“你会在我们即将开始的防守之战中看到它。你将在我们散落在这片土地上被屠宰的尸体上看到它。这样，你就有时间到达信标并疏散它。对方是背叛者卡恩，除了赤红的安格朗以外最强大的屠夫，带领着扭曲的恶魔降临至此。修女长，胜利不会是在这场即将发生在这里的战斗中，而是取决于我们的牺牲与你的成功撤退与否。”
戴索里安现在能看见了，一股可怕的红色大雾向他袭来。非自然的形体在那股乌烟瘴气中翻腾着，成百上千的不可名状之物在低垂、咆哮、嘶嘶作响。巨大的蝠翼生物在头顶移动，它们的翅膀像雷声一样轰鸣。萨德瑞卡人开始惊恐地尖叫，而战斗姐妹们则边祈祷者边站起身迎击蜂拥而至的恐虐信徒。幸存的恐虐邪教徒不顾向他们冲来的红甲屠夫嘶吼着对他的赞美，链锯斧在他身后的深红雾气中嗡嗡作响。他们杀戮欲望再次膨胀，战斗又开始了。

“毋再多言，修女长！”戴索里安咆哮道，一边示意他幸存的战士们集合起来，“我们必须战斗，而你必须撤退。找到活圣人，保护信标。以帝皇的名义，列维妮娅，现在就行动！”
“收到。”修女长说道，即便她非常渴望能够留下来和他们一起战斗，“第一到第四圣庭小队会留下与你们一同作战到底。第五小队跟随我去确保信标的安全。”
“很好，”戴索里安说，“祝你一路顺风。”
“我会的，帕特罗夫。”修女长回道，“愿我们在黄金王座前能够再会。”
说完修女长和她的护卫们开始撤退，五分之一的战斗修女部队同她一道后撤。当深红色的雾气越滚越近时，其余的人都变得坚强起来，肩并肩地向冲过来的恐虐部队靠近。
戴索里安向自己保证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于是又举起了刀锋。他欠他的兄弟…
然后，血腥的雾气淹没了他们，遮蔽了人造日光，能见度降低到只有几英尺。丑恶的面孔游过阴暗处，咯咯地发出尖叫般的笑声，然后又变成了雾气消失。他们周围回荡着渗人的嗜血嚎叫，而后又被战斗姐妹们的枪声和赞美诗被压制得又闷又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