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V的日常（9）无月夜（中秋特辑）(3)

“难得有纰漏啊，V。”我打趣着，帮她抹去刚刚无意间擦在眼睑的面粉。
V没有反驳，她转过身去用脚带上门，打断了我的话。
“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又是好一阵忙活，她才将打包工作完成。我们简单收拾了下就出了门。V原本想只穿着她的衣裙，却被我按了回去加了件外套。
中秋啊，中秋啊，我记得这个节日是要赏月的。但，我抬头看了看天，这笼罩着大地的黑云可没有一点消散的预兆，它们才是今天真正的近水楼台。我想，在这种时候，看不到月亮至少会有些遗憾吧。
“V，你说，纱月小姐要是知道她祖国的佳节就这么被坏天气搅了局会怎么样？”
“嗯，她一定会气炸的。”V说道，她又顿了下，看看手表，仰起头看看天，纠正似的补充道，“从时间上来看，应该已经很暴躁了。”我哈哈一笑。
这一大袋月饼会有很大一部分送到春田的咖啡厅，V是那样计划的。
我们到达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下来，只是还没到路灯点亮的时候。我和V都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街道上毫不显眼。咖啡厅早早地点亮了灯，比起我和V这种单调呆板的人，春田显然更擅长带动人形们的氛围，看看咖啡厅里的样子就知道了。

那里有不少熟悉的面孔，我和V停下脚步。发生太多事了，而我们留给64式，G3这群人的印象，仅仅是曾作为她们的指挥官和战友。至于更早的事，恐怕只有春田等寥寥数人还有印象了。V的肩随着她呼气下沉着，以往，她面对着那些失去记忆的战友来询问姓名，会故作冷漠地回答对方：“不用记得我，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而如今，她也会将迷茫显露出来了。时间，能改变的事太多了。
我握住她的手，告诉她，我在。她敛去眼中不易察觉的悲伤，点点头。
“中秋快乐。”有多少人形同时对我们问候，我也数不清。春田和G36将我们迎进去。咖啡厅的布置还是老样子，柔和而令人心安。桌上的各种甜点换成了月饼，它还是很受欢迎的。人形们激动到几乎要掀了屋顶的样子，总是将我拉回到几年前
“VECTOR小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G36眯着眼说道——她有远视眼。V此刻正在为咖啡厅中的人形们分发她的月饼。我听到G36的评价，那绝对是比自己的厨艺有进步更令我开心的事。
“啊，VECTOR小姐辛苦了，要来杯茶吗？”64式褪下了那身墨绿色的迷彩服，一个朴素的发箍取代了她那耳机，她也在春田的店里帮忙。接过V递去的月饼，她礼貌地道谢，但并不惊讶——过去几年里V总会这样。64记不得‘震荡’的一切，和在场大多数人形一样，但她知道，每年中秋都会有一个叫‘VECTOR’的人形来给她们送一些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