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世界大战 第一章(4)

这种活动在当时还是挺常见的，不过也是违法的。她竭力向我解释，他们不是掠夺民产，他们是回到自己原来的住处，从一些没迁走的屋舍中寻找传家之宝。说到这儿，她一再重复他们不是去偷东西的，我只好向她保证绝不会报警，才能让她继续说下去。她接着说，男孩出水的时候大哭，脚上就带着一个咬痕，由于水太浑浊，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被咬的。而孩子的父亲却从此就没了下落。”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威亚斯医生的视频电话，他是我从前在大学里的舍友，目前在阿萨姆邦的传染病与寄生虫研究所工作。我们寒喧了一阵，问候彼此的健康和各自的孙儿孙女。接着我告诉他这里爆发的这场疾病，而他则嘲笑了这些乡下人的卫生习惯很差，我也跟着嘻笑了一阵。可能是想到我目睹的这个事件意义重大，他有点勉为其难地问起细节，我事无巨细地告诉他：咬痕、高烧、男孩、断臂……他的表情立刻凝重起来，眉毛簇在一起，笑声也停了。他要我给他看一下那些感染者。我回到活动中心，用摄像头拍下每位病人的情形，他又让我把摄像头移近到伤口部位，我也照着做了。当我再次切换回前置镜头时，他已经把摄像头关闭了。‘留在原地，别动，’他的声音变得非常冷淡、疏远，近乎一种命令的口吻：‘记下所有曾经跟感染者接触的人，已经被感染的人要牢牢绑紧，如果有任何感染者昏迷，就把其他人全部撤离出那个房问，并且紧守出口。

’他的声音变得很单调，像是AI合成语音，彷佛他早已练习过这套说辞，或者正在照稿宣读。他问我：‘你带枪了吗？’我反问：‘我哪来的枪？’他告诉我他会再打过来，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通报一下，而我呢，在几小时内就会得到‘支援’。”
“实际上没用半个小时，‘支援’就到了。巨型的军用支奴干运输直升机载来三十个人，都穿着轻型防生化装备，说是卫生部派来的。我不知道他们以为在吓唬谁，不过看这些人霸道蛮横、傲慢自大的模样，就知道他们是国家安全卫队的。他们首先锁定活动中心，用担架抬出‘病人’。每个从活动中心出来的村民，无一不是四肢被铐、脚踝被绑，就连嘴巴也被堵住。接着其中几个持枪的去找那个男孩，抬出来的时候也被装在PVC裹尸袋中。当他可怜的母亲连同其他村民被围起来‘检查健康’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他们的名字都被记了下来，还抽了血，一个接着一个，还被全身脱光了拍照。最后一个拍照的是一位老到连身子都萎缩了的婆婆，她又瘦又干枯，脸上好像有上千条皱纹。她向这些所谓的‘医生们’挥动着皮肤贴着骨头的拳头大喊：‘你们会遭报应的！’我从不迷信，也不允许自己接受这些‘妖言惑众’的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