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山和水(4)

肖战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背，“感觉好点了吗？”
心口的拥堵在那几下拍打下渐渐变得顺畅，呼吸终于平稳下来，王一博哑着嗓子，“好，好了。”
身旁肖战似是松了一口气，又倒了一杯牛奶递给他，“再喝点。”
王一博乖乖喝下，舔了舔嘴唇，抬眼望向脸色有些明暗难辨的肖战，方才身体的不舒服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出糗的尴尬。
很久都没有感受到的不知所措。
蓦然想起昨晚自己大惊小怪的样子以及方才急哄哄的样子，王一博此刻很希望潇洒的拍拍屁股，快速离开现场。眼前坐着的若是别人，他早就走了。
极少在意他人，更不会对别人的情绪有过多的想法，即便察觉到，为了避免各种各样的麻烦，也不会去理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早他便学会了自我保护。
有时候迟钝的人未必不敏感，隐藏在面无表情的背后不一定是粗糙的心。

比如，眼前，肖战似乎有点不高兴，准确来讲是生气？
无厘头的念头在大脑活蹦乱跳，王一博试图撇开那些自作多情的情绪，作为学生的角度去考虑一眼不发的肖老师，在想些什么。
“一博，”肖战深深地叹一口气，清隽眼眸中藏着道不清的害怕，“以后吃东西别吃这么大口。”
“嗯。”王一博坐得整整齐齐，连手都放在膝盖上。
“也别吃这么快。”
“好。”
迟疑一会，肖战又给他倒了一杯牛奶，神色温和，“没有人不给你吃，不用那么着急。”
用双手握着玻璃杯，王一博咬下嘴唇，“好。”
“老师，你刚刚那个...”安静一会，王一博独自做完一番激烈的心理争斗，终是把疑惑主动问出口。
肖战饶有兴致地看向别扭的人儿，面对他吞吞吐吐的模样，心底有了几分猜测。
奶酪迈着猫步来到他脚边，微微有些硬的毛蹭到皮肤，使得王一博心里微微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