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山和水(3)

如同家的主人，神秘得像某种禁忌的诱惑，让人想靠近一些，多了解一些。
洗手台边，肖战已经放好了一套洗漱用品，以及白色的毛巾。
冷水让王一博清醒不少，望着镜子里顶着一头鸡窝的自己，他不由笑出声。
真是太棒了，他这副二愣子模样被肖战看到了。
等他坐回餐桌，肖战将一杯温水和浓茶他面前，“先喝水，再喝点茶。”
王一博闷闷地照做，宿醉确实不太舒服。
细细观察着眼前的人，肖战发现起床时乱糟糟的头发已经变得听话，唯独头顶那一小撮还是自我地翘起。
搭配气鼓鼓的神态，很可爱。
“暑假你有什么安排吗？”肖战剥完第三个鸡蛋，放在小盘子里，笑吟吟地问。
明明已经喝下醒酒的茶，王一博仍然觉得脑袋昏昏涨涨，情绪徘徊在昨夜，如幻似真。
对上一双笑眼，他心念微动，选择实话实说，“我想出去玩。”

“去哪玩？”肖战漫不经心地撕开面包，小口小口吃着。
“有山有水的地方。”虽然压根没考虑好地方，但直觉却怂恿他这么说。
“山和水？范围也太广了，那你有想去的地方吗？”肖战的小指敲着桌面，刚抬起头，就见王一博用木筷戳起一颗鸡蛋，毫无犹豫地塞进嘴里。那一刻，他忽然真正明白惊讶得能往嘴里塞一颗鸡蛋是什么概念。
原本这样的动作并不稀奇，虽然王一博不是什么大胃王，但也没有人如此专注地看着他吃饭，特别这个人是肖战的时候。
塞下那颗鸡蛋时，王一博恰好与肖战的眼神撞上，那双会说话的眼中饱含着平日没有的诧异还有他看不懂的揶揄。
“咳咳咳....”
两人沉默的对视三秒后，王一博忽然猛烈地咳起来。蛋黄混合着口水干巴巴地贴在嗓子眼，王一博使劲咽口水，胸口仍然堵得难受。
瞥见桌上杯中满满的牛奶，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下一秒，就已经灌到嘴巴，流入喉咙，冲刷掉黏在气管的所有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