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周】绵绵(be)(2)
——他最怕阿絮生气不理他。
可眼下周子舒已然气极,手掌上的粗茧已经挨在了温客行冰冷柔软的面皮上。
从客栈过来五湖盟临时具体据点时,周子舒就已经冷静下来了。
这是一场戏,一场做给赵敬看的戏。
哪怕经脉快要被过量的内力冲断也要抢这具尸身出来,只不过、只不过是……
是想要确定一些事。
所以……怎么会没有呢?
怎么……会没有呢?
温客行脖颈处细嫩的皮肤已经被摩挲得泛红。
柳千巧的易容术怎么可能会瞒得过他呢?
怎么会没有呢?!
周子舒总算放过了温客行可怜的脖子,指腹颤颤巍巍地按压在他眼角的那颗微微突起的痣上。
怎么揉搓也不可能抹掉的,因为就是一颗原本长在那里的痣啊。
磨得绯红的眼角好似温客行醉酒后睡熟了。
怔在原地许久,周子舒终于想起来要对温客行好一点了。他从脖颈处把温客行的头抱起来,摘掉温客行头发上粘着的枯黄碎叶,攥起袖角去擦他脸上粘着尘土。
擦一下,血染着灰划出一道黑色的印子,像给温客行画上了一道猫胡须。
周子舒噗嗤一声笑出来,把还算干净的里衣的袖摆拽出来些,就着温客行脸上那些圆圆的水印子,仔细地一点一点地擦干净了。
周围有姑娘家尖利的像要刮破耳膜的哭声,有温润的男声要他放下,周子舒像是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似的,对塌陷的胸膛也视而不见,把温客行的略微凌乱的前襟整理好重新掖在腰带里。
然后他俯下身子底下头,把耳朵贴在了过于柔软的胸膛上。
这应该是一具尸体的,周子舒无比清楚这一点。
前面检查易容痕迹的时候,周子舒没有摸到脖颈处有任何脉搏搏动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