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目危机】服部×秀夫：兔子与生日歌-下-(2)

“小天是我儿子，他当年那么小！我不包庇他包庇谁？！”李秀夫被他的歪理给气笑了，“要说‘骗’，你不也一样？我一直以为你当年是被其他人胁迫入伙的，所以不管你怎么折磨我，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一个小学生，居然是伊藤他们的头目！”
李秀夫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不人不鬼，不男不女的，被撕裂的痛楚还在，被强迫的耻辱也依然清晰，一切时刻提醒着他：自己的存在，仅仅是为了让眼前这个恶魔泄愤。
虽然对他施暴的并不是服部本人，但又有多大区别呢。服部确实救了他，问题是，如果不是服部，他根本不用经历这一切！
想到这里，一股强烈的怒意涌了上来，李秀夫索性把话挑明了：“你既然知道了是小天，就别装什么完美受害者了！我来给你划重点：你当年也在现场吧？小天的‘意识’我很熟悉，但是当年鹿鸣馆里，明明混杂着另一股陌生的‘意识’。——是你的吧？”
“不是！！”服部不等他说完便大声否认道。
“那场火灾，有人说是因为音乐器材的电线短路，也有传闻说是歌迷中有人自焚...像伊藤刚才那样。”
“住口！什么狗屁‘意识’！都是你们邪教的胡编乱造！！”服部从椅子上跳起来，歇斯底里地捶着桌板。

李秀夫望着服部那颤抖着的背影，不再说话。
在那一天，小李天和少年张孝智，先后触发了“意识”的开关，在鹿鸣馆的音乐盛宴中交错，叠加，共振，不幸酿成惨剧。
小李天有幸得到父亲的庇护和母亲的引导，封印了能力和记忆，回归了正常生活。
而张孝智，也就是服部，面对失去双亲的沉重打击，不得不应激性地自我封印了能力和记忆，转而向李秀夫实施复仇。
然而服部不愿承认的是，他搞错了对象。
他其实很清楚，李秀夫也许是所有加害者中最善良，最勇敢，最应该被原谅的那个。所以面对暴行，他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保护李秀夫，甚至觉醒了——不，【重新】觉醒了“意识”。
如果说为了保护李秀夫这个仇人而觉醒，已经够疯狂的了，那么因为觉醒而得知当年火灾的真相，得知“仇人”名单里，自己竟然也有份......这真相何止“疯狂”，简直如同无间地狱，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是我...”
服部转过身来，李秀夫被他满脸的泪水吓了一跳。
他抽泣着：“我害死了爸爸，也间接害死了妈妈。我没有好好照顾妹妹。我抢了朋友的名字。我囚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