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医 五幕上 章陆(5)

“你的病，是——”司马天淳皱紧了眉，“癌。”
秦穆没有回答，只是让侍卫拿出药物。
“我先警告你……癌在目前是一个不治之症，我能做的就是剖开你的肚子，取出被认为是‘癌’的肿块。因为需要辨认肿块和器官，触摸器官是在所难免的，期间你会痛不欲生……最重要的是，取出肿块后，我依旧不能保证你会康复；而手术的行为，甚至极有可能加速你死亡的步伐。”司马天淳严肃地解说道，“即便这样，你也要接受手术吗？”
“这不是我的问题，和医——”秦穆用怪异的口气说着，脸上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而是病人在你面前，你不得不治疗吧？”
司马天淳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回到行礼旁翻找手术工具，同时用温柔的声音向竺开口：“抱歉，竺……能请你回避一下吗？我怕你承受不了。”
竺却摇了摇头。“我只想待在你身边。如果你能做到，那我也可以。”
司马天淳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别勉强自己哦。”
精致的手术箱，刻着司马的名号，手术刀碰撞的哐啷声如银铃一般清脆。如同往常一样，清洗、火烤，给患处上药，准备工作很快就完成了。但和以往不同的是，这场手术在室外执行，无疑增加了感染的风险。
“开始了。”司马天淳说着，利落地下刀。

拿着火把的竺捂住了嘴，从眼神里能看出她的恐惧；咬着湿布的秦穆表情扭曲了，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叫出一声——不知是他顽强的承受力，还是已经失去了知觉。
梨花林的空气中，弥散开了一片血腥。微风拂过，花瓣飘落，在火舌中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