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你：雅到极致不风流【十五番外】(8)

我能听见心脏破碎的声音，强忍着胸前翻涌上来的悲痛，眼前的场景就算是一秒也再看不下去。
“让她进来”四爷道。
我麻木地走过去，本以为吴小姐要闹，可她只是对我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我能看出她不好受，但她还是给我与四爷留出了私人空间——她是善解人意的，也是大度的，这一点我自愧不如。
“怎么今天有空过来？”四爷浅笑着，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我听说四爷出了事，这不，今天特意来探望。”我实话实说，但在这节骨眼上，也没办法更进一步了。四爷点点头：“没想到你还记挂着我，倒真是有情了。”
我抬头望着他，原来在他心里，我一直都对他是无情的么？
“我对四爷有心，肯定也是要有情的。四爷恢复的好，想来不出几日就能下地了，我可还等着您去我那儿喝酒呢！”我用帕子掩着嘴，说出试探的话——只要他还愿意来。
四爷沉默了，想必是明白我的意思的：“小玉，以后碰到合适的就离开百乐门吧，嫁个好人家，做个好营生。以前虽漂泊不定，但现在我已经找到了安定下来的理由。”他说得很轻：“我们这两年的露水情缘已是不易，只当我乔楚生欠你的，有些东西这辈子已经还不清了，下辈子再来偿还你吧。”

世人皆说情关难过，我算是体会到了。世上太多事，都难逃一个“情”字——四爷将生死置之度外去救吴小姐，不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是这样，我又何尝不是？只不过我没有什么机会用命去救他，便不要让他为难了罢。
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四爷，我真心的爱慕你。大家都说婊子无情，但是这一次我也想有情有义一回。如果以后我们还有机会见面，请不要再相认，只当这两年我做了一场黄粱美梦。”我笑着说：“请我的四爷在以后的日子里，一定要平安顺遂，阖家安康。”
四爷无言，我想他都懂，他最后一次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四爷珍重。”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再留着也没什么意思。我走出了房门，看见吴小姐坐在走廊远处的长椅上呆呆地望向这边，我停住脚步，想把这个女人的面孔也牢牢刻进心里。
最后，还是露出了一个微笑，与她远远的摆了摆手。四爷身边不能有人照顾，只不过那个人从始至终都不是我。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走出医院，坐在黄浦江畔放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