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2章：黄与白（11至13）(3)

水刑带给此人的生理伤害，也就只有这样程度。但与之伴生的心理伤害，差点让亨利先生彻底崩溃。整整半分钟以后，这位白人警官的呼吸方才恢复正常，两只瞳孔勉强找回焦点；他泪流满面地望着张载驰，再没有心思装硬汉，含糊不清同时又真心实意地求饶起来：
“我，你......宽恕我，请宽恕我吧！求求你，求求你别再这样了，别来这个了！”
某位美国作家亲身体验水刑后，表示我全都招
“如实招供，便可无恙。”张载驰平静地把毛巾丢给麦克安尼，顺手从西服内袋掏出张桑皮纸，在受审对象眼前晃了晃：
“再敢扯谎，便换湿纸。我问、你答，不得节外生枝！”
如果没有绳索束缚，白人警官肯定会点头点到脖子脱臼。接下来的十分钟，他变得比木偶还要配合，嘴巴呜哩哇啦根本停不下来，活像脱粒机往外倒米粒；张载驰想了解以及预料之外的情报，统统被这家伙讲了个遍：

“梅肯市警，与爱尔兰帮派有何勾连？”
——我们没有勾结。警局只是.....只是知道他们会来。亚特兰大政客与本地议员打了招呼，让我们别对那帮爱尔兰人出手。有个家伙甚至自掏腰包，买了吃喝让我们帮忙送去。
“百余泼皮无赖，前来梅肯所欲何为？”
——捣乱。而且是针对性很强的捣乱。那么多人一起出手，百分之百是收钱办事，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背后有人？详细解释。”
——我就知道一些小道消息。爱尔兰裔的后台，应该是州里的某位大人物，可能是政客，也可能是铁路、石油集团的阔佬。总而言之。有人瞧“后金帝国首相”不顺眼，打算雇爱尔兰裔帮派搅乱演讲会，让李先生没法按原定计划捞钱。
“若只是捣乱，为何出动百三十人？”
——这个数字确实夸张。问题是梅肯和亚特兰大的政客，根本没把原因讲清楚。我也有疑问，警局内部很多人都有疑问，那么多爱尔兰裔聚在一起，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要是他们借机进行恶性犯罪，我们的家人肯定要遭殃。好些弟兄特地放弃休假，带着家伙自愿巡逻，为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