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副本第12章：黄与白（完）

（十四）
“后金首相”随便赏条“名言警句”，就能让梅肯市的红男绿女感激涕零。等到签支票捐款的环节，这帮人更是争先恐后地奉上钱包，只怕比旁人给少给慢。
他们明明是从自己兜里掏钱，却整得像是受了对方恩惠。这还不算完，政客、阔佬与牧师递出支票后，还得诚惶诚恐地走到李少荃手边，一面笨拙地打千行礼，一面颇不好意思地问出最关键的那个问题，仿佛自己正在触犯大经上的七宗罪：
“区区几张支票，实在无法表达心意。请问首相大人，我们是否——是否还有其他方式，回报大人对梅肯市的一片赤诚？”
李少荃的反应，完美诠释了何谓市侩。最开始，他一直是佯装恼怒连连摆手，坚决不承认自己别有所图；但他来这里毕竟是为了名利，怎么可能真的不要钱。就像琉璃厂的古董店主那样，老李客气一时不会客气一世，退让几个回合后，还是把真心话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