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之歌 序 朦胧时代(10)

至于伊蒙，尽管他附身在坎维尔的身上。但人们是不能没有智者的，于是他们说，是坎维尔的独断专行，无视了伊蒙的意志。但所有人都已经明白，所谓的高智血统，不是强制性的指令，蕾娜高呼的自由深入人心，伊蒙已经不再能操纵人群了。
一切朝着打破平衡说前进。一场新的人口普查万众瞩目，一旦远远超过原本血祭司们规定的数目，并且保持一段时间，血祭司们的谎言便不攻自破，他们的审判也将来临。而伊蒙，他将成为人类的奴隶，只能提供建言，而自由的人类可以选择听从或无视。
但一场瘟疫救了血祭司们。
也许是分食了同类的肉，也许是太过于放纵的生活，一场血瘟如同旧世界的黑死病一样，直接消灭了近一半的人口。在这场灾难中，血祭司重新获得了些许威望。因为新的智者深谙传染病的防治，从古国那里学到的，他隔离了染病者，将被污染的谷仓烧毁，断绝污染的水源，用采摘的草药熬汤治病，一举平息了这场灾难。

人们对智神崇拜达到了极点，而血祭司也彻底被伊蒙控制。因为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意识到，伊蒙已经彻底摆脱了凡人意志的束缚，他活在一副没有自我意志的身体中，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身体。被他拯救的人民，以他为神，被他拯救的血祭司，完全沦为了他的奴仆。
他让血祭司继续研究血咒，成功制造出了“空壳”，一种没有意志，凭着特定的召唤符咒，以及非人的活祭品就可以造出的特殊躯壳。这种躯壳专门为他所用，并也成为后世无数老爷的身体范本。
当人们意识到，之前所有的智者都是同一个人，并且现在被他们尊为神时，朦胧时代便接近尾声。
伊蒙。
这时距现在是一千年。因为这场瘟疫，也有部分克洛斯人南迁到红谷地带，与当地的红谷人起了冲突，持续数十年的战和，一部分克洛斯人和当地的红谷人融合，形成了新的民族——斯托克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