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之歌 序 朦胧时代(9)

其二，血晶可以瞬间治疗大多数伤，甚至心脏被剖出，也能再重长一个出来。只有头是例外。一旦头部严重受损，即便复原，人也失去了意识。根据受损程度的不同，会出现不同的情况。有的损伤可以复原，人也不会失去意识，有的损伤会改变人的智力，或改变他的性格，有的损伤可以导致失忆，有的可以完全导致人丧失意志，但是身体仍然一切正常，也就是植物人。
这正是伊蒙所需要的。一个没有自我意志，身体完全听从他掌控的空壳。
其三，如果伤口里存在异物，会影响血晶的作用，可能会增生无用的血肉。
随着研究深入下去，坎维尔发现了异常，他的肉体仍然会衰老，而血晶无法逆转，只能通过消耗来不断维持。于是他试图把血晶一直带在身上，甚至植入皮肉内来阻止衰老。这种做法引来了其他祭司的不满，指责他是出于私欲，而非血神的意志。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人们开始怀疑血祭司的活祭，开始怀疑那些毫无意义的征讨。在研究彻底败露之前，血祭司们为了自保，决定将坎维尔当做替罪羊。
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血祭司的长老与酋长一同公布了早已编好的真相，一切罪过都被推到坎维尔身上。在审判中，无论他说什么，都会被愤怒的呐喊淹没，坎维尔体内的血晶被当众取出，并切成了无数小块，分给了那些被炼成者的家属，而他本人则被暴怒的人民分食。
审判并没有结束，随着活祭品家属撕心裂肺的嚎哭，人们的愤怒被彻底点燃了。酋长害怕了，没有下令镇压，而是让守卫护送着仓皇而逃。
怒火便燃到了血祭司头上。一切罪责都被指向血祭司，血教的地位被严重撼动了。人们开始怀疑血教的观念，不再朝使徒派出军队，不再献祭活人，不再将多生的小孩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