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布莱克家的女孩1(2)

“嘶——”西茜吃痛的呻吟了一声，我这才意识到我刚才心不在焉地把她的头发拔下了三根。“抱歉，”我叹了口气，集中精力侍弄我妹妹漂亮的金发，使它们像光滑的绸缎一样覆盖她的背。“编成辫子？”我执起她的一缕头发，“嗯，我想梳个高髻。”她说。我点点头，把她的头发收拢向上挽，露出雪白的后颈，没有什么比高髻更适合她了，她那样盘头发看起来像王后。
“早安，安多米达，早安，纳西莎。”我们面对的那张床上传来了问候声，毫不吃惊。西茜经常不分时间的出现在我们寝室，过去贝拉还在学校的时候，我们三个有时候还会睡在一块儿。“早安，简。”我们齐声回应。“默契的姐妹。”简·亚克斯利随口感叹了一句，伸手去够她的袍子。
我在阿格妮丝·麦克尼尔起床前完成了西茜的发型，成为这间寝室里第四个换下睡衣的人。穿校服的时候我忍不住伤感了一下，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穿它了。“真不敢相信我已经毕业了。”简说出了我的感受，“这感觉真奇怪，我是说，知道自己明年不会再回到这里了。”西茜原本正从各个角度欣赏自己在镜中的容貌，听到这话，她回过头来看着我，“明年你也不在这里了，我是全校唯一的布莱克女孩了。”我从她的语气里同时听出了惆怅和欣喜，想起了贝拉离校时的心情——既为姐妹不在身边而失落，又为少了一个对手而快乐。

我们是天生的对手，我，贝拉，西茜。谁是布莱克家最优秀的女孩这个问题贯穿了我们的整个童年，少女时代依旧如此，今后也是一样。我们同时也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就像没法忍受失去手足那样，我没法忍受缺少她们两个的世界，即使那样使这个世界对我而言显得很拥挤。
没得到我的回应，她把注意力又放回了镜子上。“别再照了，”我搂住她的肩膀，轻巧地把她从镜子前拉开，“再这么看着你，它就要激动地碎掉啦。现在，该让它好好瞻仰瞻仰我了。”她咯咯轻笑起来，白净的肌肤上浮现出淡淡的粉红色，让人联想起笼罩在霞光下的白雪。你可真美，我发出一声没人听到的叹息，看着我光彩夺目的小妹妹，然后别过脸去，对着镜子甜甜一笑，满意地发现自己毫不输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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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西茜大喊了一声，快步向我们的姐姐冲了过去，和她拥抱在一起。我则留在原地，直到她们松开彼此，手挽手向我走来才迎了上去。一方面是因为我失去了问候贝拉的先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竭力想在她面前表现得成熟与优雅。看到她穿着剪裁得当，将她姣好的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的长裙，浅黛色的肌肤同墨绿色的缎面组合出某种独特的妖娆与神秘，长发收拢进黑色的法式兜帽，容貌焕然一新。我强烈地希望自己不是包裹在宽大的校袍里，打扮得如此学生气。当她向我走来，步态自信，衣袂翩然，我的心被嫉妒塞满了，但当我伸手搂住她的腰，把下巴抵在她肩上，嗅到那熟悉的体香时，我能感受到的只有由衷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