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的贝拉[上篇](8)

“交给谁？肯定不是制造贝拉的第一方，另有坏蛋？”
“那我可真不知道了，这事神神秘秘的，我只能猜……外/国间/谍？害怕这种秘密技术的人肯定很多。”
“行吧，不管坏蛋是谁。所以你想说，这就是那个复制用的设备？”
“并不完全是同一个。他们给了我一个备用件，要是第一个坏了，就用第二个。可是我那天，就是出事那天，鬼使神差，想要开备用件给自己拷一份玩玩。结果就是……算了，cao他妈的，就出了那事，我没有预料到！简而言之，两台机器同时传输，把贝拉的母体给烧坏了，怕是惊扰了什么紧急自毁？或许想偷副本的组织撤退得匆忙，我估计他们忘了备用件这回事。总之，事后我上交了主用件后，事情就算了了。备用件我自己藏起来，一直锁着，没敢动。”
Fez的一处旧心结被怒气烧断了。“我和你说，你真他妈的是个狗东西。”
“我——你骂吧！但是出事的时候，资料已经拷完了。这贝拉是完整的，而且是故障前的最新版本。值不值价？”
Fez分析着，他应该确实知道自己手中东西的价值，当真配得上赚一笔，但却没法出手。估计除了像她这样猎奇心重的人，没有人愿意相信他的故事。何况现在还有几个人对消失了好几年的女团感兴趣。看他那脆弱的精神状态，这怕真是他压箱底的宝贝。

“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她索性再刺激他一下。
“嗯？”
“你是不是，当年那个要买手套的人？”
“唔，这件事吧……”显然有怕人的回忆被勾起。
“猪逼玩意。”
“我、我们现在在商言商，你要不要？保真，我只能跟你这么说了。”
“那……”Fez考虑着，“可以装到我手机上去吗？做语音助手之类的。”
“你根本不懂！你的手机跑不动，贝拉到现在都是尖端技术，民用硬件装不成。现在厂家搞的那些假透的AI，在贝拉面前都是小儿科。语音助手？你就这点想法？这里面是个——活生生的假人！”他慌乱地说着可笑的话。“你可以用按键输入自然语言，和贝拉聊天。所有解散之前的事情，她都记得，她未来还会在你和她的交流里学习。当然，学习效率和社会性试验的时候差远了。”
“所以她就在这盒子里，我打字和她聊天？你当这是什么，电子宠物？”
“你以为当年在直播间发弹幕比这要强多少？”
“嘶——你他妈的。”
“嗨嗨！我说错话了行不行姐姐？我都和你说这么多了，够不够？你当它是个周边，能不能行？高科技小玩具。就别说什么贝拉了。你是她们粉丝，你对我没感觉，对她们就没有一点旧情？”说对我没感觉的时候，他废了很大劲找措辞，但又感觉这说法不对，“旧情也不值一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