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希梦】一念成我 六、九渊（十六）孽(4)
但，分到自己手下的孩子的眼中没有。他偏偏没有。不但没有，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肃杀阴冷之气，让人想起来脊背就发凉。
审讯室，德维尔终于意识到撒嗲缠磨没用，恹恹地紧靠椅背以获得暂时的舒缓：“还想知道什么。问吧。”
壮预审员坐回去，搓着扇疼的手说：“人口交易、走私武器、自杀袭击、密室谋杀，先说哪个？”
“好棒好棒，知道的挺全的嘛，我说不说还有啥要紧呐？”德维尔笑嘻嘻地在椅子两旁摇得手铐哗哗响，见壮预审员又抬起手来，马上变脸委委屈屈：“别这么凶嘛，你指哪我说哪行不行啦！”
“好啊，你套我话？”壮预审员警觉地辨别出德维尔下的可以抗辩“预审员诱导式问话”而认定口供无效的语言圈套，抱胸直视，“你对银河联邦法律很精熟嘛。那你该清楚，星间联盟组织对高亮红标级恐怖分子是不限时审讯的。想看联邦法院的笑话，先掂量掂量你捱得捱不出去，尽情拖。”言毕，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了个速热杯，倒了茶叶和温水进去，一时间满屋茶香。
德维尔舔了舔因骚话连篇而干裂的嘴唇，眼珠子盯着地板数了三四遍黑方格，弱弱地抬头：“给我喝一口。”
“谁耗得起谁耗不起，拎清楚点。”瘦预审员摇摇速热杯，茶叶的清香猛往德维尔鼻子里钻，“东躲西藏的日子啊，想想就很难过，草根、烂叶、腐肉，有什么吃什么，昔日锦衣玉食的贵族，沦落到茶泡饭也吃不上，真是可怜又可憎呢。”
“贵族，哼，贵族，贵族，贵族，贵族，贵族，去他妈的贵族！”德维尔先是喃喃，而后冷哼，继而呆呆机械重复，转为咆哮，“一群只管中饱私囊挥霍纵欲的垃圾，全是该死的东西！我早与这肮脏的身份诀别了！我是与受压迫的平民一同反抗的斗士！”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推动联合王国福利税制改革的娜塔莉大公也是吗？她暴死郊外，本就还利于民撼动旧贵族利益的改革在重重阻力下中道崩殂，格勒斯的民众要恨死你这个平民斗士的！”瘦预审员打断他的自我沉浸。
“娜塔莉？谁？”德维尔满面迷茫，“你说我谋杀她吗？别开玩笑我都不认识她。我最近可没杀人啊，你不能冤枉我。”又不甘心地补充，“我攒够了资本，不用再杀别的靶子了。要不是不走运栽在你们手里，我已经报仇了。”
“不像装的啊。”克劳德对着屏幕煞有介事地分析。“不是装的更可恶了，那个凶手的肩膀上明明纹着‘Civillig rettigit（世界语：民权）’组织的标志。”格锐的拳头捏得吱嘎响，“合着‘定点清除’的别国政要，就是他练手的靶子，这说的是人话吗？”“连娜塔莉大公与他的联系记录都查出来了，嘴挺硬的啊。”博伊回忆起那些肉麻的语句，又有些反胃。
“树若无皮必死无疑，人若无皮天下无敌。”老“烟枪”满不在乎的语调不合时宜地插进来，令人生厌，“臭鱼烂虾一窝凑，徒留笑柄把谁逗。”“就算娜塔莉大公私德有亏，也不是他借刀杀人的正当理由。”博伊挺直腰板，义正辞严，“前辈，我敬仰您于污泥之中的坚守，可‘受害者有罪论’，恕我无法苟同。”“不苟同不苟同。”老“烟枪”离了案情研讨会就一老不正经，丝毫不在意年轻人的冒犯，“调查不做有罪推定，只相信证据。沉住气小伙子，你瞧他。”
审讯室，德维尔终于意识到撒嗲缠磨没用，恹恹地紧靠椅背以获得暂时的舒缓：“还想知道什么。问吧。”
壮预审员坐回去，搓着扇疼的手说：“人口交易、走私武器、自杀袭击、密室谋杀，先说哪个？”
“好棒好棒，知道的挺全的嘛，我说不说还有啥要紧呐？”德维尔笑嘻嘻地在椅子两旁摇得手铐哗哗响，见壮预审员又抬起手来，马上变脸委委屈屈：“别这么凶嘛，你指哪我说哪行不行啦！”
“好啊，你套我话？”壮预审员警觉地辨别出德维尔下的可以抗辩“预审员诱导式问话”而认定口供无效的语言圈套，抱胸直视，“你对银河联邦法律很精熟嘛。那你该清楚，星间联盟组织对高亮红标级恐怖分子是不限时审讯的。想看联邦法院的笑话，先掂量掂量你捱得捱不出去，尽情拖。”言毕，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了个速热杯，倒了茶叶和温水进去，一时间满屋茶香。
德维尔舔了舔因骚话连篇而干裂的嘴唇，眼珠子盯着地板数了三四遍黑方格，弱弱地抬头：“给我喝一口。”
“谁耗得起谁耗不起，拎清楚点。”瘦预审员摇摇速热杯，茶叶的清香猛往德维尔鼻子里钻，“东躲西藏的日子啊，想想就很难过，草根、烂叶、腐肉，有什么吃什么，昔日锦衣玉食的贵族，沦落到茶泡饭也吃不上，真是可怜又可憎呢。”
“贵族，哼，贵族，贵族，贵族，贵族，贵族，去他妈的贵族！”德维尔先是喃喃，而后冷哼，继而呆呆机械重复，转为咆哮，“一群只管中饱私囊挥霍纵欲的垃圾，全是该死的东西！我早与这肮脏的身份诀别了！我是与受压迫的平民一同反抗的斗士！”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推动联合王国福利税制改革的娜塔莉大公也是吗？她暴死郊外，本就还利于民撼动旧贵族利益的改革在重重阻力下中道崩殂，格勒斯的民众要恨死你这个平民斗士的！”瘦预审员打断他的自我沉浸。
“娜塔莉？谁？”德维尔满面迷茫，“你说我谋杀她吗？别开玩笑我都不认识她。我最近可没杀人啊，你不能冤枉我。”又不甘心地补充，“我攒够了资本，不用再杀别的靶子了。要不是不走运栽在你们手里，我已经报仇了。”
“不像装的啊。”克劳德对着屏幕煞有介事地分析。“不是装的更可恶了，那个凶手的肩膀上明明纹着‘Civillig rettigit（世界语：民权）’组织的标志。”格锐的拳头捏得吱嘎响，“合着‘定点清除’的别国政要，就是他练手的靶子，这说的是人话吗？”“连娜塔莉大公与他的联系记录都查出来了，嘴挺硬的啊。”博伊回忆起那些肉麻的语句，又有些反胃。
“树若无皮必死无疑，人若无皮天下无敌。”老“烟枪”满不在乎的语调不合时宜地插进来，令人生厌，“臭鱼烂虾一窝凑，徒留笑柄把谁逗。”“就算娜塔莉大公私德有亏，也不是他借刀杀人的正当理由。”博伊挺直腰板，义正辞严，“前辈，我敬仰您于污泥之中的坚守，可‘受害者有罪论’，恕我无法苟同。”“不苟同不苟同。”老“烟枪”离了案情研讨会就一老不正经，丝毫不在意年轻人的冒犯，“调查不做有罪推定，只相信证据。沉住气小伙子，你瞧他。”
冰九囚笼二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