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希梦】一念成我 六、九渊（三）

“你早该这样了。”小家伙十指交叉，身体又前倾了几分，“我要和他谈，接受作为人体U盘的条件。一个自由人和领风者达成的桌下协议，不人道的嘛？警备队本部，不知情。”
“重大决策，本部不能逃避责任。”佐菲义正辞严，“早有定论，不同意。”
“就因为不人道？佐菲，你看窄了。”搭着手说话的人，稚气渐褪，小小的，本应为高等部期末考试苦恼的年纪，初现出冷静得冷酷的青年人神色，“人道？什么是人道？让人像人一样活着的道。让人像人的是什么？善良？自由？可你也清楚，什么在保障‘善良、自由’？什么让国民可以童真地过完一生？爱？大义？不，前工业时代的毁灭威慑、近二十七万年的肉体进化、走在时代前列的科技革新，武装着我们，使他们不敢轻侮我们！这些是什么？力量！最厉害的警察，比最凶恶的暴徒更懂如何犯罪，大部分人的自由，是部分人的不自由换来的，你不正是其中一员吗？佐菲，你不会是喜欢厮杀的快感，才加入警备队的吧？你既然抱着‘保护生命’的信念去杀死生命，那也该知道，捍卫人道的利器，是最不人道的！宇宙文明千千万，形态各异、风俗不同，惟有死神永生！成为死神，构筑威慑，才是镇服小鬼、守望生灵的通用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