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6)

“老先生多说无益，现在何人能信我？要杀便杀，只是我不会束手待毙，小心了！”大胡子摆出来架势，但没有行动。
“哈哈哈哈哈！”老人仍然笑着，“现在世道如此，你们本该知道。又何必如此呢？”
“我们只求问心无愧！”大胡子仍然未动，“解释也没有意义，你也明白！”
“好一个问心无愧！”老人伸手进怀，拿出来刚写好的信，仅一掷，信纸在空中划出了一条直线，大胡子下意识伸出两指夹住。“好！”老者看到大胡子的动作不禁喝了一句，“看看吧，不用这么大火气，我拿到酆都五司的刀去领赏就够了。何必非要打打杀杀。”
“可他们，他们......”大胡子说话越发颤抖，拿着信犹豫着。
“打开看看吧！”老者说着，“清儿，这是好名字啊。清平的日子，快来了......”
大胡子稳了稳心神，打开信，只见上面写着：
皆因旧时，化十铁成一银，剥十铜就一金，
才致前日，分一银济十铁，融一金进十铜。
可叹今日，众耳难闻，自性不现，铜铁无觉。
独留侠匪有义，银金难容。
但幸金银无眼，仅口锐声厉。
才有，
风月同在，云雷并存。

匪刃暂缴，侠胆仍留。
清平有望，汝可且休。
先扫金银之辈，后启铁铜之明。
吾等心不灭，吾等愿皆成。
大胡子抬起头，看到老者骑着驴已经走进了山林，却不见山林间鸟儿飞出，就好像他从未来过。只在林间留下一阵歌声：
“风月同在，云雷并存。
匪刃暂缴，侠胆仍留。
清平有望，汝可且休。
先扫金银之辈，后启铁铜之明。
吾等心不灭，吾等愿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