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3)

“哈哈哈！你这伙计可真是无孔不入啊！你快去给老大哥换一碗酒！”大胡子一把拉过来正在舀酒的店小二，用拳头狠敲了他一下，店小二也一缩脖子，满脸陪笑的又舀了一碗酒摆上了老者的桌子。
掌柜的看到，也从柜台里进了后厨，不一会儿举来了两碟小菜，一盘放在了大胡子桌上，一盘放在了老者桌上。“实在抱歉，伙计还小，不懂事。”掌柜略一欠身，笑着对老者说。
“不碍事，亏了这位朋友，要不我怎么知道这个小伙计还会这样舀酒。”老者并没有看着掌柜，反而盯着大胡子说着。
“小事情，老大哥不要客气，不过我认不到你，你是外乡来的？”大胡子一摆手，说完喝了口酒。又拿起干粮就这小菜吃起来。
“这笔，是你做的吧，做工真好啊！”老者拿起笔，看着大胡子。
“我不会做这个，运气好巧宰了两只畜生，是我家娘子手灵巧的很，做成了毛笔贴补家用。还是掌柜的给面子才买走。”大胡子没停下吃东西的动作。
“狼毫是不错，可这笔杆才真是上品！”老者看着枣红色的笔杆，好像喝完了一碗酒一样面颊发红。
“家门口的树而已，这么一大片林子就独有那么一棵奇怪，便砍了做些家伙。”他放下干粮，饮了一大口酒，脸颊也开始微微发红。

“我一直觉得在哪里见过这笔杆一样，经你一提才想起来，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这种事情还会忘。”老者叹了口气，拿下了背上的布袋，抽出了四把唐刀——这四把唐刀大小完全一样，只是刀鞘上刻着不同的花纹，分别是风纹，云纹，雷纹，月纹。而且刀鞘和刀柄泛着枣红色的光。“你看，这笔杆是不是和刀鞘刀柄的颜色一样呢？”
大胡子坐在位子上使劲眨了眨眼，盯着这四把刀，眉头皱在一起。店小二一下子躲开来。一脸的惊恐。几个小伙子也立刻站了起来，转身要去拿务农的农具。
“客官您这是？”掌柜的站在柜台后，看着有一些慌张。
“哈哈哈！无他，这些是我的收藏品而已，你们不用担心，你们都是普通人我为什么要找你们的麻烦呢？”老者把玩着武器，眼中闪着炯炯的光。
“老大哥，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呢？”大胡子仍然坐着，只是把手臂架在桌子上，盯着老者问道。周围的人也凑到了大胡子身边，一齐看着老者。
“我只是一个老头而已，你们不用这样，你们听过酆都五司么？”老者抬起头，看着这些人。
“我知道！是之前的一批山匪！传说只有五个人！可他们三年前就已经消声灭迹了啊！到现在依旧被官府悬赏！”一个年轻人瞪大了眼睛，看这老者，“难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