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酒茨/酒吞物语」加佐以北·肆

“嗯。”
而且……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两人离开酒楼，熙攘的酒楼没人注意这两个怪人的离去，就像两人不曾来过这里。
天边斜挂轮赤红的残阳，头顶掠过归家的孤雀。通向山林深处的弯曲小路上，两人携手并行，前往一个人类禁行的世界。
月圆时分，大江山正中央有一块空的草地。
酒吞就在丛中仰躺，灌口酒，看天上漫无边际的星星，和明亮得有些刺眼的月亮。
茨木一旁端庄跪坐，金色得瞳孔发着光似得望着酒吞，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挚友，何时才讲啊？”
这是催促的第几次了？酒吞记不清，勾小指懒散的掏掏耳朵，沉吟片刻。
“嗯……然后那僧人猎来许多兔子，庙里饱餐了一顿，全靠那僧人，寺庙度过了饥荒。”
简短利落，一看就是临时胡乱编造的结尾，敷衍了事显然不能满足茨木。
“什么嘛，挚友净会糊弄吾。”
茨木气极，撇撇嘴，扭过身子来背对着酒吞，不去看他，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酒吞曲肱，支起头来瞧茨木动作，只觉得可爱。
“喂，好了，小鬼，快过来。”
酒吞端起身子盘腿而坐，一把将茨木揽过来摁在腿上。
他一向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更别说小孩子，不过好歹茨木吃这一套。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片刻便气消云散，且不记仇。
这会儿，就又伏在酒吞膝上。
酒吞望着林深的某处，陷入思索。
那僧人再次回来时，手里提了两只野兔，血顺染着兔子的皮毛，在地上淌了一路。和尚们开门，欢天喜地的迎接了那两只兔子。
托僧人的福，庙里得以果腹。而僧人端着缺了个角的碗，蹲在角落死死盯着碗里的清汤。
“可是觉得不够吃了？。”
长老对僧人投来关心问候。僧人这才抬头，面前的人们狼吞虎咽，撕裂抢夺着兔子的胸膛，胜夺者一口吞下，随即脸上露出靥足之情。
长老见他不应，就默认了僧人的意见，心疼的在锅里翻腾半晌，终于给了他一根剥得快干净的骨头。
肉腥让僧人觉得恶心，熏得他想吐，却只干呕一阵，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的脑袋快炸开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手染鲜血。
他苦苦遵守的人性、戒规，在这一刻，被人类原始传统血液中，不可理喻的野性击垮，化为废土，灰烬般一吹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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