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疼（鬼影自销）(5)

“？！”
“高级一点，咱可以叫作生死之交——！”十四跳起来，面罩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笑吟吟，红色的亮闪闪，像盛满了宝石。他伸手要去搂零九。零九下意识伸手去接。
轰——
刹那间他们脚下的地面急剧升高，硬地摩擦出危险的巨响宛如一声悲怆的鲸鸣。地面被翘起巨大的一块，像腾出水面的鲸脊，以不可控之势阻断了两人未完成的拥抱。
黑色的巨石不断升高，十四失去平衡，在粗糙碎石遍布的那面滚落。零九在相对平坦的那面。
“十四！”零九在十四掉落的瞬间没能抓住他，零九也向后倒去。
太滑了。碎石划破了两人的掌心，血溢出来。
这块石头真高……十四在翻滚的剧痛中竭力攀住一块石头变化姿势阻止翻滚。可静止没到两秒又开始下坠，攀的是块浮石。一路下来几乎都是浮石，七七八八能算柔性缓冲。到底端十四屈膝按地缓冲，抚去掌心的血，庆幸地以为就这样了。
“零九你怎么样我没……”十四后半句硬生生哽在喉咙里，再没能出口。他后脑再次狠狠砸了一堆石头——天上掉下的。

妈的……
说好要陪你死……
另一边的零九落地也相对顺利，他本能地喊话十四。还没张嘴就听见十四若无其事的声音传进耳朵，零九终于松了一口气。还能这么中气十足，肯定没大问题。
“零九你怎么样我没……”
咚。
零九突然听见骇人的重物撞击声，淹没了十四本该说完的后半句。
零九一瞬间瞳孔收缩。
“十四。十四？”
“十四！”
“零一四！”
零九失态地吼着十四的代号，目眦尽裂。平日冰冷的表象在这一刻碎成齑粉，殷红的双瞳里，火焰熊熊燃烧。
“你他妈说话——！！”
零九发疯般挖着碎石同时避免塌方，有相对平整的地方就踩过去，尽可能离自己的十四更近一点。
这里很高，但不宽。零九安慰自己，指甲有几枚外翻也全然不在意。目测距离十米。
十米。他在等我过来，十四说好陪我死。
我一点也不痛不用费力气担心。
十四号是九号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九号是十四号最喜欢，最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