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7）(10)

听到这里，即便是情绪匮乏的夏如，脸色也阴沉下来。内心的真实想法被揭露，他的心里没有气愤，只有愧疚。
“……别再说了！”秦九或突然感到自己的无力。或许，正如这个疑似华天则的人所说，自己根本没有体会过多少人类的感情，以至于对现状茫然无措，也因而无法反驳。眼睁睁地看着夏如的逆鳞被触碰，自己却无法帮助他，这种痛苦的感受她会永远记住。
【……差不多了吧，我看他们两个都快受不了了。】蛊惑再次更换频道（虽说华天则已经摘下耳麦，没有这个必要了），征求着艾米的意见。
叹了口气，艾米说：【虽然我也想让他们再清醒一下，但——太过火的话，以后没办法跟小梦解释原因。让她停下吧。】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艾米没有说出来：看到他们两个那么难受，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
【嗯。】蛊惑站起来，走到华天则身边，像女仆那样把手交叉放在身前，略带歉意地夏如跟秦九或打了招呼：
“那个……你们好，我是华天则的姐姐蛊惑。抱歉，她说话太直白了。”
“——是你？”秦九或想起来，这就是那个说她身上有生物武器的女人。当时她就觉得这个女人不对劲，现在看来，那种行为是她有意来保护自己的举措。

“嗯，对。”蛊惑显得很尴尬，撩了一下鬓发，把视线挪开了一点。
夏如也听秦九或说过当时的情形，但似乎没有特别在意。他看了看还在冷着脸的华天则，又转向蛊惑，问道：“蛊惑小姐，我记得，华天则的个性不是这样的。”
“这个嘛……”蛊惑表现的有些难堪，目光躲闪着说：“……华天则有双重人格的表现，不过……我不大想让她一直呆在医院里。反正也没有什么攻击性，我就让她和我们住在一起了。”
“我能理解。”夏如似乎认可了这种做法——虽然在关于“攻击性”的问题上，他并不同意。
“好啦，别再给他们添麻烦了，回家吧。”蛊惑想敲敲华天则的头，被她厌恶地躲开，只好陪着笑，对夏如和秦九或说：“这孩子总是这样，不过你们放心，天则其实是很善良的。”
秦九或明显不认同这点，但既然蛊惑之前帮过自己（而且很有可能是因为华天则的影响），只好低着头不说话。夏如注意到她的不悦，轻轻握了握秦九或的手，以表示安慰，然后转向蛊惑：
“以前，华天则应该没有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抱歉，这点还不能告诉你。”蛊惑有些歉疚地说，“我知道你关心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