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海更深(8)

但让立风感到忧心的是，卷并不开心，从骨子里、灵魂里散发出来，不是大吃一顿或者挥霍一番能够好转的。
用卷的话讲，没有心了，怎么会开心。
立风没出声，回想着那些事情，倒是卷扭头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说：“我说过的，不用担心我，我的结局是什么样我自己知道。我的人生是个倒放带。”
一本书先看了结局再去看过程，过程还有什么意义？敷衍了事略过去罢了。
立风瞪着他，第无数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闭嘴，无语。
酒吧新添置了一架钢琴，三角的，看上去相当气派。每周的乐队演出活动无限期取消，原因是老板觉得请人唱歌太费钱，横竖不影响营业额，干脆买架琴让店里几个会乐器的每天弹弹，顺便改善一下氛围。本来这儿就只是个清吧，硬是被变成了迪厅，老板很不高兴，决定亲自挽救形象。

“我去，斯坦威啊，有钱。”卷摸着黑钻钢琴由衷感叹。
“向资本低头吧。”立风说。
“嗯？老板好久不见！”绒从门外提着奶茶走进来，意外看见了许久没出现过的立风，眼神宛如在看一个珍稀动物。
立风一见到他就笑了：“是好久没见，但也不至于这副表情吧，还有，叫我飒就行。你又喝奶茶？”
“啊，这个嘛，奶茶是茶啦…”绒绒挠头。
卷默默闪人，坐到钢琴前开始爬音阶。
04
天气逐渐开始热起来了，到了晚上都得开空调的地步，酒吧里冷气很足，卷惬意的享受着资本带来的幸福，坐在吧台前跟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最近好像气色不太好。”魔说。
“是你看习惯了我化妆。”卷笑到，“没演出就不化了，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