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的理由(5)

“听说你仅凭一人之力，解决了半数素体，你是怎么做到的？”
“嚯，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细节。这么说吧，因为没有灵魂，我眼中的世界，和你们眼中的世界略微有些区别，我可以不用专门的仪器搜查，就分辨出灵魂之间的差异。”
“嗯？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狡黠地笑了笑。
“比如吧，绝大多数人的灵魂由于有个人意识，运算时会散发热量，而被抽走了个人意识的灵魂就只是一面投射意识的镜子而已，那样的灵魂是没有热量的。”
“就像红外线一样？”
“哈哈，对对对，就像这个一样。这算，一种特异功能？哈哈，我也不太清楚怎么解释。”
年轻的科学家叹了口气，重新坐了起来。
“我，真不敢想象没有灵魂的你，是怎样运作意识的。”
他尴尬地挠了挠脸颊。
“算了，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未解之谜，你也是其中之一吧。我能感觉到你和‘无限未来’的关系很紧密，无论如何，我会想办法从我们部门入手做些调查的，之后再向上面汇报。你至少让我信服了一点点。”
“那太好了，说明我们今天的见面时成功的——对我来说。”
“你别高兴地太早。你讲的故事很有趣，但是我还是坚持找到证据，用事实说话。”

他笑了笑，用力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再透露给你一个消息吧。”
“什么消息？”
“最后一个素体，那个坠落的素体。那个不是我击落的。”
“嗯？她选择了自我了断？这，也是集体意识的一环？”
“no，no，no，不不不。我要说的信息是：最后一个素体，她的灵魂，和你们一样发着光。”
“嗯？”
“但那是一种不同于其他人的光，是只有她才有的光。”
“你是说，最后一个素体的灵魂能进行独立运算？还是说她没被‘无限未来’统一意识？”
“啊，这真是太有趣了，不是吗？”
他望向窗外的高楼。
不知窗外的雨何时，已经大到将整面窗户覆盖，外面的世界此时是如此的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