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的理由(4)

“你……”
“理由其实很简单，终止使用‘无限未来’的后果就是，这座承载了人类未来的地下城会彻底瘫痪，也许人们可以接受重新回到6、70年前的生活，但是支持这座城市存在的能源系统可是彻底崩溃，没有任何补救的余地。”
“可如果‘无限未来’想要通过素体项目反制人类，不会太麻烦了吗，这不合理。照你的说法，她大可直接毁掉地下城，不用这样大费周章地搞什么素体网络！”
“嗯？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无限未来’可没想过在现阶段毁掉人类，而且构建素体之间意识网络对于她易如反掌，不存在大费周章的说法。”
年轻的科学家似乎对这个回答早有心理准备。
“构建素体的意识网络在她的判断中是为了素体之间高效交流用的，如果人类今后选择利用素体达到永生的境界，那么素体网络会帮助人类文明再上一个台阶，这其实是一件对人类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儿。”
“但是她还是消灭了那些植入素体的灵魂……”
“哈哈哈哈！那是老师的应急机制的检测结果。我知道这个，可早于你们所有人。”
“……我不明白。”
“它们被统一了。”
“统一？”

“对，不是被消灭，而是融合在了一起。所谓的‘素体网络’，所谓的意识网，实际上就是一个巨大的集体意识，每个素体只会表达这个意识的一部分。老师给素体做的标记就是为了防止出现个体灵魂被‘消灭’的现象，为了保全人类每个个体的意识制作的印记。但个体意识被抽离素体的时候，警报就会响起，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能够意识到素体项目出现危机的原因。”
“你这样说，那不就是消灭了灵魂……”
“看吧，你也迷茫了对吧。灵魂和意识是两种概念啊，你也说过，灵魂是有物质属性的，意识可没有。意识只是灵魂的运算结果而已，不具备任何物质属性，仅仅只是现象而已。老师的印记也是为了挽留个体意识而制作的，毕竟灵魂，是不会被消灭的。”
“这……”
“外界的报道是具有倾向性的，朋友。何况，人类并不希望意识被融合成一个整体不是吗？”
年轻的科学家不再正视眼前这位友人。
“我说过，‘时间炸弹’是设置在未来的，由我们人类自己触发的东西。‘无限未来’还在帮助我们发展，至少在那场灾难之前，会一直帮助我们。”
这么说来，一定是意识网的技术被研究所看上了，然后和“无限未来”达成了和解，所以“无限未来”才会继续为地下城服务。年轻的科学家如此向自己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