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的理由(2)

“材料部一年有超过200多个项目要推进，我不可能都接触得到。”
他嘴角轻扬：“不不不，你一定会有印象的，推进这个项目需要的材料研究可不是那些储电材料、超导材料之流可比的，你一定会有印象。”
“3年前我接受的第一项工作就是地热储能材料的研究，光这个就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我可是全身心都投入进去了。再说了，你参加的这个项目，保密等级这么高，怎么可能会随意就让我们察觉到研究进度和大致方向？”
“那只是你还不知道当时有这么一个秘密研究项目在推进而已。”
“什么意思？”
“现在我告诉你了，5年前有这么一个，需要恒星研究所投入全部精力突破的项目在推进，你还没意识到什么吗？”
错愕和震惊笼罩了年轻科学家的思绪。
“你的意思是，我做的这个，地热储能项目，也是实验品000号这个项目的一部分。”
他整个身子向椅背倒去，眼睛不自然地向窗外看去。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向给你一些提示，让你好好回想一下而已。”
年轻的科学家也向椅背倒去，但眼睛始终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不明白，地热能和你们的研究项目能有什么联系？”

他依旧望着窗外。窗外乌云渐起，路上的摊贩收起了小摊，看来是要下雨了。
“要不我先问你个问题吧。你凭什么这么自然地认为，人类就能很轻易地掌握控制灵魂的技术呢？”
“嗯？我不明白你问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但是有一点我觉得咱们应该能达成共识：只要我们能用一种理论将灵魂定性清楚，只要灵魂没有超越物质的范畴，人类就一定有能力控制它。”
“嗯哼。所以？你就凭这么一点共识？”
“你的老师，那位老先生，他既然有公式能够解释灵魂的物质属性和功能，无论那个公式怎么来的，只要符合我们的实验结果，就应当认同。那么，无论是素体项目还是实验品000号，我敢相信都是研究所的负责人们深思熟虑之后，建立在可控性和可行性的基础之上推进的。”
年轻的科学家眼里闪烁着理性的光芒。那是千百年前一直延续至今的实验科学的光辉， 他笃信着这一点，这份信念也包含了他对恒星研究所的无条件的信赖，这是一位真正的学者、研究者才有的眼神。
他回过头，再次与科学家四目相对。
“我可是在警局里的人工智能科工作，素体项目到底烂成了什么样子，我可比你清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