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 （九）雏鸟第一支亮丽的羽(5)

“埃尔法……”玛莎的声音变得沙哑而冰冷，“你想做恶鬼就去做吧……但你记住，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说完，玛莎的右手从埃尔法耳边抬起，开始慢慢地握成拳。但右手的手指并没能闭合，埃尔法粗糙的手指阻止了它。
埃尔法一只手抓着玛莎的手腕，另一只手与玛莎十指相扣，他对着玛莎轻轻摇头，泪水滴进他的嘴里——埃尔法笑了。
玛莎狰狞的面容被埃尔法的笑容抹去，悲伤的表情浮现出来，那很令人怜爱。
“埃尔法……你不怕死吗？”
埃尔法微微点头，轻声说：“怕，但我一定要去。”
玛莎的双手慢慢靠拢，察觉到了的埃尔法松开了玛莎的手。玛莎把脸埋进手里，身体倒向一侧蜷缩起来。埃尔法终于能够起身，但这次他没有去安慰身体微微颤抖的玛莎。亮光射进埃尔法的眼角，刺得他扭过头去。埃尔用手挡在脸前，眯起眼睛最后看了一眼从窗帘缝隙间透进来的光，然后静静地走了。
不久，埃尔法的声音完全消失了。玛莎坐起来，用手抹去脸上残留的泪，又稍微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亮光照在玛莎脚上，红色的鞋子闪闪发亮。玛莎起身走到窗前。
“哗啦！”玛莎用力拉开了窗帘。

窗外，阳光明媚，玛莎像是要躲避它们一样侧过身去，但其实，太阳照在她的脸和小臂上，柔柔的温暖非常舒适。
渐渐地，玛莎适应了阳光，她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轻轻扶正了打翻的梳妆盒。玛莎拾起桌边的那只口红，对着镜子把它轻轻涂在自己的唇上，很快唇色自然的粉为鲜艳的红完全盖住。
看着镜子里满脸泪痕的自己，看着自己鲜红的嘴唇，玛莎露出了苦涩的笑。
“希薇娅小姐，你说得对，这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