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们:哈尔拉克》第九章：织罗.焚驱白夜（其二之三）(10)

“……海诚，”而德莱特的眼中却没有海诚，她望向了另一处草坪：“我有个东西推荐给你。”随后小手一挥，似将什么微弱的光簇播撒，一道道高耸透明的棱镜即刻冲破土层的包裹，如都市中的高楼大厦般拔地而起。待青草与土块落地，厚实的镜面中便投影出无数斑斓的色彩。
“那些……又是什么？！”
“艾坡棱镜。能透过它看到现实的景象，也是‘逝意者’观察现实的唯一渠道，”向少年介绍起那片宏伟壮观的珍迹，德莱特故作关心地向他发问：“想知道你的同伴近况如何吗？”
“当然！”愤怒地朝少女咆哮，海诚甚至忘记了疼痛。
而后，来自“现实”的场景确实从镜面中浮现：先是远处冰封的河流，霜冻的大地，一名黑发双马尾的女子倒在了雪地上；然后是荒郊野岭处孤冢遍地，几个海诚熟悉的身影正往外逃窜；再朝魔都望去，似乎发生了什么灾变，铺天盖地的火光席卷天际，枪炮声不绝于耳，无数道激光在半空中若隐若现，恐怖武装将坦克驶上街头，示威游行、烧杀抢掠、暴力冲突与爆破活动在各地上演……那个世界，怎么了？
正当少年困惑之际，德莱特开始解说起一切：“在你走进这扇‘佑扉之门’后，肆国便协同海陆两军入侵夏国，并首先攻陷了魔都，实施恐怖统治。如你所见，Crystal已经死了，她被反动势力追杀，最后倒在了雪地上……”

“骗人……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只是过了这么一小会儿，昔日的友人便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死于战乱，海诚没法接受那个所谓的“现实”，他严重怀疑这是德莱特为了拖延时间的把戏：“我一走他们就发动战争，哪有这么凑巧的事？你是为了什么呢，是想消磨我的斗志吗？难不成，我已经强大到足以杀死你了吗？哈哈，德莱特啊，你终于也会害怕了对罢？你在撒谎啊……没错罢？！你是在给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啊！”
没有回应少年的质疑，德莱特将画面切换。这似乎是个刺客的视角，它正持枪追赶着一名白发少女，耳旁子弹呼啸，两人于着火的废墟中亡命穿行，在枪林弹雨中穿梭。
“……那孩子叫‘弗雷德’，对吧？”
“没错，你想做什……”话音未落，少女便被“刺客”开枪击中，受伤倒地，鲜血从腹中流淌：“喂！住手啊，混蛋！！！——”
“……想知道这是谁的视角吗？”
“谁、谁的？！”焦急地询问着，揉碎了手中的血花，海诚发誓要为少女报仇。
“你的。”用最平淡的语气称述着最恐怖的话语。
“哈？！”难以置信，就算是变成神经病人也好，海诚相信自己没有理由去杀一个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