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们:哈尔拉克》第九章：织罗.焚驱白夜（其二之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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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砸向巨石所受的冲击力并不亚于被短刀插入，海诚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断裂。而双眼逐渐恢复光明，左眼和大脑的伤口也在缓慢愈合。
只用了很短的时间，海诚便恢复了意识，他又能思考了。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在他眼前闪过，海诚理清了思路，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德莱特要特地换一身行头见自己，为什么德莱特要对自己施以暴力，为什么德莱特突然这么冷漠，就像变了一个人……
直到看向手旁的染血的短刀，那些“海诚”们的身影一个个浮现，他们的话语环绕耳际，少年才冥冥中感知到什么。海诚恐惧着得出一个结论——或许德莱特从没变过。这就是她本来的面貌。
思考的间隙，德莱特已持剑行至身前。海诚正想故作镇静地对她嘘寒问暖。
“啊，好久不见，德……”却又一次鲜血四溅。
不等少年打完招呼，德莱特便已削去他的左臂。
“呜……你真是敌人吗？”因疼痛而呆滞在原地，少年希望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德莱特没有回应，只是继续高举剑刃，宣告着又一记劈砍将至。

随即拾起短刀，海诚出于求生欲本能地滚向一旁，却仍是被削去左耳。脸颊上流淌的鲜血已足以证实：德莱特或许就是敌人。艰难地起身，少年握紧刀柄。
“啊啊啊！！！——”然后叫喊着逼近德莱特，用仅剩的右手朝她挥砍。
德莱特则站在原地，等待少年靠近。短刀“唰”地从左侧挥来，它向右一走；短刀从脖前划过，它仰首躲过；短刀从头顶砍来，它低头闪避；短刀从身前刺来，它朝旁闪过……
蠕动着，整个人歪向一旁，很无力，已经站不稳了。疼痛感还在不断蔓延，它们逐渐变作困意……精疲力竭了，随着时间推移，海诚又倒下来。
接着，草坪被踩踏的声音传入脑海，而后又是“呲”的一声。
海诚那还在结膜的左眼再次被刺穿。但不同的是，这次贯穿他大脑的是德莱特手中的黑剑。伤口还没完全愈合，比上一次更加剧烈的痛感传来。
“德莱特…啊啊啊啊……”少女即刻将剑刃拔出，闪躲一侧。
“嘚莱……特啊啊啊啊……”被二次创伤后，海诚只能继续向前无意义地挥砍：“惪鍀籁忒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