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们:哈尔拉克》第九章：织罗.焚驱白夜（其二之一）(2)

“‘逝意者’？！……”
这铭刻在集体意识中的恐惧。
觉悟地合上眼，姿态清幽而凝重。再睁开，少女仿佛镶嵌着红水晶般的双眸诉说着无奈。
“……已经完成交接了么……”
那凌冽而鲜明的视线，似乎明示着——死神，立于前方。
光会驱散影，影能吞没光，但德莱特介于两者间。她是无敌的，海诚有这么一种感觉。
不可思议地，海诚认为她很美丽，但为什么……这样美丽的事物，总让人联想到死亡，而非生命呢？
从意识的深处，那些前辈们的记忆中，海诚看到了无数美好的景象。
眼前曾是无数个罂粟绽放的平原。鲜红的丝带在空中飞舞，深红的宝石撒得遍地都是，掺杂着灰白的晶体，一颗黑色圆球从红色的彼岸中飞出，它滚动着，落进另一处紫红色的池塘。
那些景象究竟是何物？它们似乎不再美丽……是数不尽的，死亡。
都是她一个人干的吗？海诚预感到，似乎她才是最后的险关。无尽的恨意无端地在心中蔓延。
即使想用憎恨点燃战意……即使悲伤、发怒……涌出的最多的情感还是——绝望。

无法再透过那对红宝石清楚些什么，黑色的风衣上，那端庄而肃清般容颜。察觉到了，海诚急促地呼吸着，因为那预示着，下一个就——
“轮到我了……”几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我要战斗！抢占先机！！要趁其不备……偷袭！！！这不知从何处迸出的想法化作激情，瞬间蔓延至海诚全身。而身躯却僵硬着，动弹不得。对方可是德莱特啊……那个陪他度过无数个黑夜的女孩，除了当作信仰无限思念的Syivia，确实另有其人。就是这能触碰到的，真实存在于眼前的德莱特……
还在犹豫着。思考却突然停止，海诚感到惊愕，视线一阵模糊，左半边一片漆黑，脑内嗡嗡地回荡着“呲”的声响。不知名的液体“滴答”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被刺穿了。
“啊！……”
原来是左眼连同大脑一起，被什么锐利的物体贯穿了。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