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颠的嬉皮士电台(9)

“他刚走，”年轻人回过神来“带着收音机。”
“你说他这混蛋急什么啊……”
酒保翻回先前撸起的袖子，不快地抱怨，在年轻人眼里他似乎总是不满，可是在他的酒吧里没什么情绪是不正当的，即使酒保比客人还认为世态炎凉。
不过就在上一刻一处细节抓住了年轻人的注意，在酒保身后的酒架，那些全然成为摆设的空酒瓶上的标签从来是年轻人没见过的品牌——弗朗西斯，安德鲁，格伦……与其称之为某种威士忌或金酒的品牌，常识性上更确切的也应该都会认为这是人名才对，不过花体字以及商标登记又使之看上去浑然天成一般。

“我刚刚发现……”
年轻人开口的当头，酒吧门被粗鲁地撞开，木匠气喘吁吁地闯进来，怀里捂着呻吟着的收音机。
“这雨真是见了鬼！”
6.
“嗨。”
亨利被这声呼唤拉回现实，杯壁上泛出不少水珠，啤酒不倦地冒着气泡。这声问好的主人是一个约莫十五岁的女孩。
“嗨。”
亨利以僵硬的微笑回复她，似乎想说这是一场随时进入高潮但绝不会开始的对话。
“嗯……你们刚刚那首歌非常好听。”
“谢谢夸奖。”
没有话题的空气同啤酒一样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