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斯米尔诺娃专场）(4)

“你知道的，战争很恐怖，我们那里就算师长死的也很快……我们的副连长、连长……总而言之就是一级一级地牺牲了……说起来……还真有意思，反而我这个士官活了下来，一级一级地积累战功，最后在三年内升到了上校一级。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们的编制是在一家国有企业——格里芬与克鲁格——中。
“到最后的时候，我们穷成什么样呢？穷到一个师只有八辆重型装甲自行防空炮，别的装甲车辆一概没有，在发起冲锋的时候一个师的人就躲在那八辆自行防空炮的后面——露一点都不行，慢了也不行，都会被帕拉蒂斯的机枪打死——进攻，那八辆自行防空炮也经过一些改装，可以对地，因此它们既是防空炮也是反坦克炮，甚至危急情况下能当自行榴弹炮来用……
“最后联盟解体了，伟大的联盟啊……竟然被一个xie教组织打垮了……唉……我以为认识的人都死光了，就抱着即使毁灭世界也要复仇的念头逃到了西伯利亚——先是在无政府主义者那里游说，然后又跑到托木斯克，然后又是其他的红军残部，最后，我在帕拉蒂斯的追杀下逃到了鄂木斯克，当上了这个无政府地区的公社主席，本以为能安安分分地过完一辈子呢，但是随后在帕拉蒂斯的傀儡‘涅托国’的攻击又一次把我的梦打碎了……无政府苏维埃又经历了解体，人民的鲜血又一次染红了大地……大概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就满脑子只剩下复仇了，然后我遇到了熟人安洁，她让我从你这个‘叛徒’那里取得情报——说实话，我当时真不敢相信你叛变了——然后咱俩就在战场上遇见了，我还差点把你毙了……”

斯米尔诺娃结束了自己的讲述，看向身边的别林斯卡娅，发现她还醒着，一双漂亮的紫瞳正盯着自己看，她的嘴角还挂着恬静的微笑，只是这次带上了些许悲伤。一阵尴尬的寂静后，别林斯卡娅开口了：“晚安，亲爱的……”
斯米尔诺娃点点头，也冲着别林斯卡娅点点头，张开双臂把少女搂入怀里：“嗯，晚安，还有……那件事对不起哦……”
“都过去了……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