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斯米尔诺娃专场）

“所以，你搬走之后发生了什么呢？”这天晚上，别林斯卡娅缩在被窝里，看着正在脱衣服的斯米尔诺娃，想起了什么似的问。
“你真的要听吗？”斯米尔诺娃的声音被窗外的风声盖住了，但是别林斯卡娅仍然听到了她说的每一个词，她点了点头。
“好吧……”斯米尔诺娃躺下去，拉上被子，开始回忆和讲述。
“从那里搬走之后，听说前线战事越来越吃紧了，每天都有火车拉着无数尸体和伤兵来到这里，又拉着一车车的新兵送去前线，那些新兵还在炫耀着自己的能力，殊不知自己已经一只脚踏入了地狱。
“但这和自己这个未成年少女有一毛钱关系吗？我曾经这样想着，他们不会招我入伍的，即使我自己想去也不行。
“我曾经抱着这样可笑的鸵鸟思维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我的母亲又穿上了她的那身旧军装为止。
“‘妈妈，你做什么去啊？’我这样问她，她却只是摇摇头，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异样，然后她眼中含着泪，问了我一个我至今都难以忘却的问题：‘如果没有了妈妈，瓦妮雅还能过好吗？’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只是茫然地点点头，然后帮助母亲挂好她在新十月革命中得到的“红十月”勋章，和哥哥姐姐一起接受母亲的亲吻，然后目送母亲从那条水泥路上走出去，等待着她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