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非众 53 厮杀（上）(2)

下瞬，方才错开的距离被斩落一口气填满，两道银光在半空闪烁，一道自上而下，一道横斩而来。
“……！”
斩落飞快改变身姿。
他侧身避开那迎头劈下的刀刃，右手短刀则撞上横砍而来的刀子。
“炝”的一声，空气再度震颤起来，舞蹈眯起眼睛，左脚迈出，身体半侧，原先竖挥的短刀在半空划出一道半弧。
然而在他动作之前，斩落就已经再度改变了位置：他丝毫没有恋战，身形一晃便向侧旁闪出。
两人就这样交换了位置。
小巷明明不大，却偏偏能让斩落找到缝隙钻过，舞蹈不满地“切”了声，手中双刀没有丝毫停滞。
“——”
斩落也没有丝毫停顿，他飞快地再度后退，短刀将将掠过他身前的位置。
舞蹈眯起眼，面容一瞬间因不快而扭曲，他再度咋舌，下一次攻击比之前的更加迅速。
然而斩落却比他更快——刀出的瞬间，他便已握着自己的短刀迎上，第一把刀被借力挡开，而第二把则在刀脊上吃了一下狠击。
难以想象他竟在对方挥刀刹那就做好了对策，出刀的速度、力道的准度——
“怪物啊。”舞蹈说。
斩落在他的几步之遥停了下来，警惕地注视着他。

方才，就在那一下的交锋后，斩落利索地退开了，他再度拉开了距离，没有半点纠缠的意思。
——这是不错的选择，舞蹈想。
他在进攻上始终有比斩落更多的选择，加之攻击又是突然开始的，避其锋芒永远没错。
虽然这样未免太过无趣，可从这乏味的选项里，他仍是捕捉到了一些有趣的事物。
“那种反应能力，还真是完全当得起这个称呼。”他略带嘲讽地说。
斩落微微一动，目光没有半点儿动摇。
——舞蹈想得没错，双刀对于斩落来说，很棘手。
选择双持兵器的非众并不少，甚至连蝴蝶也习惯在身上携带多把蝴蝶刀。
毕竟多一把兵器，在进攻上也就多一分余地，他们全然不需要考虑防御问题——他们的“防御”会在对上“众”时自动张开。
对“众”用的防护罩让他们可以放心地增加攻击手段，而反过来说，一旦防御有了保障，攻击力不那么足也不算什么问题。
只有一柄武器也完全可以被接受——于是，也有像斩落或者刺伤这样，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只携带一把兵器的非众。
可他现在面对的敌人不是“众”。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他问。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舞蹈偏了偏头，“来厮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