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云女孩(2)

胖孩子先发话：“就你也想和我们玩？别做梦了！我们不和没有爹的人玩！叫什么术成，我看你还不如叫成鼠呢！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周围的孩子们一阵大笑。
“华民，不准你乱说！我爹只是出去打工了，等他回来给我带一大堆好玩的好吃的，羡慕死你们！”
被称作华民的孩子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得了吧，去年，前年你也是这样说的，可是你爹呢？压根儿就没人见到过，我看是在外面和别人过了吧。我妈和我说，男人在外面超过三年不回家，一定是在外面又找了一个老婆！你爹也准没差！”
“你放屁！”术成涨红了脸，眼中蕴含着泪水，紧握的拳头昭现出他的愤怒。此刻的他就好像一座火山，时时都有喷发的危险。可华民还不罢休，故意用一种奇特的腔调唱起他那自编的歌谣：
“小老鼠呀灰溜溜，三两岁呀没了爹。
没了爹还没朋友，半夜被窝哭戚戚。”
这一曲唱完，又是一阵狂笑。这时，术成终于忍不住了，握紧拳头，使劲地朝华民脸上呼去。华民还在为他自创的歌谣自喜，暗自称赞自己的才华，脸上已狠狠挨了一下。华民退后几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怒从心来：“好你个老鼠，竟敢偷袭我，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罢便一把抓住术成的衣服，两人扭打在一起。周围的小孩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仅不劝阻，还在一旁大喊加油，猜测起这场对决的胜负来。

傍晚
晚饭时间到了，家家户户燃起了炊烟，饭香四溢，惹得人口水直流。术成轻轻地推开房门，房门却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回来了？”厨房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嗯。”术成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是不是又和别人打架了？”此时术成走进厨房，女人没有回头，却早已猜出了一切。术成拿出碗筷，放到餐桌上，准备开饭。那女人忙完一切，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递到术成面前：“你先吃，我看看你都伤到哪了。”女人的语气有些无奈，显然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见术成不说话，女人追问道：“这次又是为什么打架？”
术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妈妈，爸爸到底去了哪里，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边说一边哽咽，显然就到了快要爆发的边沿。妈妈无奈地摸了摸术成的头：“橙子，爸爸他有很多事要忙，要在外面赚钱，赚大钱，好让我们的生活更好啊，你看我们现在的东西，都...”还没等妈妈说完，术成便喊道：“我不要爸爸出去挣大钱，我只要爸爸能陪在我身边！”妈妈叹了一口气，她又何尝不想丈夫陪在身边呢，奈何生活所迫啊。她只能摸摸术成的头，以无声代替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