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
张云雷当然会记得,他第一天见到杨九郎的时候。他倒仓回来,一切物是人非,这个小眼八叉的去接自己,张口就喊:“师哥。”那一瞬间他才找到一点归属感。他说他的太平歌词是跟他学的,他嘴上说着:“唱那么难听肯定不是跟我学的。”
他以为,他们之间是朋友。他那么在乎他,是因为他是自己回到德云社的第一个朋友。可当他为了他的师姐说话,抱着他师姐时,心底上升的醋意告诉张云雷。杨九郎对自己不一样。
后来,他出事儿。昏迷着,但能听清外面的声音。当他清清楚楚听到杨九郎说:“辫儿,你醒醒,我爱你。”的时候,他用尽了全力睁开了眼睛,明明有那么多话想说,到嘴边变成一句:“杨九郎,你压我管了!”看他慌张躲开的可爱样子,他嘟嘴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没想到却被他反过来亲了个够,他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只能任人宰割。
再后来,他红了,他们也在一起了。开始一切都那么那么美好。没有通告的早晨,他便赖在床上,即使醒了也不起,因为这样就会有一个可爱毛栗子把他吻醒,虽然可能会在吻醒后把他吃抹干净。毛栗子会把他抱到餐桌前喂他吃早餐,会给他讲他不在时发生了什么,会在他撒泼或者难过时一把把自己楼怀里。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把那个裂穴的合同放到他面前呢?张云雷在刀落下的最后一刻也不明白自己。
他走了,签完合同后就提出辞职。他的心疼的要死,可什么也不能说,先放手的是他,他什么也不能要求。
俩个月之后,他知道,他自杀了,下午一点十一,割腕。他知道,他也该走了。
他发了条微博,告诉这世界他们彼此多么深的爱着。他的最后一场演出。他扮上,唱了最后一出戏,是他们的故事。末了,他说,你们的角儿对不住你们,他要去找他爱着的人了。那天晚上,七点十七,他走了,一样的,割腕。
在很久很久之后的很长时间里。人们一直说着他与他。他们说他们曾经那么相爱,却抵不住世俗。愿在世界的尽头,他们能安好。杨九郎能照顾好追随他而去的角儿。就想很久之前,他做到的那样。
涵陌
2018/1/23